第98章(1 / 2)

“娘娘不是早就知晓,神医谷慕少主便是陌儿的师兄?”苏依陌反问道,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地笑意,“娘娘无须如此谨慎小心,陌儿不是娘娘的南楚后宫团,对这后宫之事,没有兴趣。”

“本宫唐突了!”南楚皇后坦然道s,苏依陌幽幽地目光落在南楚皇后那张与南楚太子有些神似的脸上。

听闻,历代的南楚皇后都是南楚纳兰氏族或者南楚慕容氏,南楚太子是由南楚容贵妃所出,而皇后纳兰氏却无子,而今这两人却有些相似。

“娘娘,似乎对清风的事情颇有兴趣?”苏依陌冷冷地问道,先前南楚皇后的失态她并未错过,而今有了机会,自是需要问清楚的,毕竟容若听了她的吩咐,去参加了科考,不出意外,这新科状元便是他,到时加入户部……

堂堂天山大弟子清风容若,做一个龙陵小小的户部侍郎,那是绰绰有余,想到容若与她闹翻分别时,眼中的迷雾,苏依陌心下总有不安,虽然清风是天山老人的弟子,可他毕竟都消失五年了,怎么突然间就冒出来了呢?

这一切都巧合得太过奇怪。

“陌儿说笑了。”南楚皇后眼光微动,微微挪过视线不去看苏依陌那双英明得仿佛要将人看透的眸子,“本宫一直在南楚,怎么会认得清风呢?”

“只不过好奇罢了!好奇罢了!”

“是吗?”苏依陌走近一步,微微倾过身子,眼睛里写满了不相信,“那娘娘先前听到清风就在营地之中,那般害怕,那般惊讶?”

南楚皇后绷紧了脸,一语不发。

苏依陌咄咄逼人道:“其实娘娘用不着这么费力的去隐瞒什么,我想要知道什么,慕临风就没有查不到的。”

“你倒是有个好师兄……”

苏依陌悠悠一笑,看向南楚皇后,在营帐内踱了几步,像是在观赏这简陋的营帐,然后慢慢走到南楚皇后面前,盯着她那已然煞白的脸色,突地一笑:“娘娘可知,陌儿刚刚发现了什么?”

南楚皇后别过脸去,不去理苏依陌。

苏依陌毫不在意地笑笑,心底确是涌起了惊涛骇浪,南楚皇后的眼睛跟容若的眼睛是一模一样,蓝眸浅华,不过与容若不同的是,南楚皇后只有在心绪特别不稳的情况下,才会有这种状况发生。

“娘娘似乎与清风长得颇为相似!”苏依陌刻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南楚皇后额头上已经渐渐冒出来一层层密密麻麻地汗珠,不由一笑,“莫不是娘娘与那清风有什么关系?”

“一派胡言!”

“本宫让你进来,是为了让你来替本宫治病的!”南楚皇后的脸色终于变了,没有先前的慈爱与温和,看向苏依陌的眼神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一般阴暗残忍,“苏四小姐,需要本宫提醒你一下,什么叫做为人看病吗?”

“娘娘,你似乎是忘了我们的约定。”苏依陌并未回答,冷冷地开口道,“娘娘既然知晓自己已经身患隐疾,又查到陌儿会些许医术,应当知道这其中的规矩......”

“苏四小姐说笑了,本宫只是怕陌儿会掉入别人的圈套。”南楚皇后面不改色,回头便笑道:“事不宜迟,就烦请陌儿开始吧!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陌儿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免得平白添了许多麻烦。”

“娘娘的帐子里,炭火可真是足了些!硬是生生让人出了一身汗!”苏依陌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拿起一方丝帕搭在南楚皇后的手腕上,便开始诊脉。“这帐子中的秘密也是,娘娘若是不想说,陌儿便也不问,横竖有些事情,只要想查便能查得到!”

“这几日不比家居。娘娘最好时常要帐内帐外地走动,如果里面极暖。外面极冷,只怕更易成病,帐内还是多通气,确保温度适宜。”

苏依陌一边诊脉一边说道,南楚皇后的身子竟然如此虚弱,倒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等等,这个脉象,她好像哪里见过!探查脉的苏依陌突然一惊,手底下的脉象虚浮,看似有力,时则跳动得并不规律。

“娘娘,是不是忘了一些事情?有短暂的失忆之症。”

“苏四姑娘冒风而来,想必不太适应这帐子中的暖气,来人,去取一杯姜茶来!”南楚皇后并未回答,命先前守在外头的领头侍女离去之后,才抬眼,眸中含了一抹苦涩。

“被你看出来了,本宫确实是失了近十多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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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人,别来无恙啊!”叶兰清叶世子冷冷地打了个招呼,先前,不知是谁给他递了一个消息,说是前任户部尚书钱昭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禀告。

“叶世子!”

钱昭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心中五味杂陈,曾几何时,他做户部尚书的时候,一直便不懂肃亲王身为武将为何不抱紧陛下的大腿,反倒寄情山水,卸甲归田。如今,他算是瞧清楚了,肃亲王早就看清当今皇上心性凉薄,早早地便为子孙后代做了谋划。

“钱大人,托人找本世子来,究竟有何贵干?”叶兰清目光沉沉地看着钱昭,刺了他一句,“莫不是钱大人手中还握有军饷没有拿出,要本世子去取?”

叶兰清冷嘲道:“当初南楚进犯,上万将士浴血奋战,钱大人身为户部尚书,应当清楚这钱粮对将士的重要性吧!本世子还记得,当年初见钱大人时,手里拿着账簿对着钱粮,丰神如玉,姿容潇洒的模样......”

钱昭看向叶兰清,并未多言朗诵道: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

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

其词曰: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

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

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

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

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