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里,皇上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门外站着排排侍卫,显然整个坤宁宫已经被软禁了起来。宫里其他的宫人亦不知被带往了何处,这偌大的皇宫里,只剩下了夏皇后和雅冬两个人。
夏皇后咳出血后,神思倒是慢慢清醒起来。她只听雅冬抽泣着道:“娘娘,那书信本来奴婢保管地好好的,可……就在祠堂走水的前一晚,夏贵人威胁奴婢说她手中有娘娘和蒙古小王子通敌叛国的证据……”
“奴婢愚钝,只是听得她说,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若是一时惹怒了她,让她把咱们的事抖漏出去,反而不好,于是就按夏玲珑所说,将那书信都烧毁了。”
雅冬面上悔恨不已,却并不敢说出真情。
那日若不是她借着为皇后传书信的机会,又偷偷跑去钦天监相会张斌,夏玲珑根本不会抓个正着。
雅冬并不知夏皇后要自己妥善收藏此事的真意,只道那夏皇后不过是要拿住夏玲珑和兴王的把柄,如今看来,这书信竟然是性命攸关,这么多年,在雅冬的心中,只有忠于皇后这一条准则,突然之间,皇后因了自己,性命朝夕难保,只觉得惶恐难耐,内疚不已。
夏皇后刚刚极度的伤心褪去,如今神思却是渐渐清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