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珑面向一片阴沉之色的朱厚照,戚戚道:“臣妾惶恐,这夏琥珀,原是犯了谋害皇嗣之罪,臣妾觉得实在耻辱,说出来有损皇家尊严,这才只以欺骗太后之罪来论处,但是如今已经真相大白,还请皇上明断吧!”
这夏琥珀跋扈惯了,在宫中并不甚得人心,众人又是刚见了那孩童可怜之色,自然心中都恨不得将夏琥珀千刀万剐才好,一时之间,气氛变得肃穆阴冷至极。
朱厚照这几日每每想去重华宫,都被挡在了门外,于是不得不每日去翊坤宫陪在良淑妃那里,一则是为了安慰刘瑾,二则,这良淑妃身子渐渐大了一些,总也是免了他和旁的女人欢爱。
他对夏玲珑近日所做一切,虽并不完全知情,可彼时彼刻,以他之聪明才智,倒是也参透了几分。莫非……,他的心里燃起了淡淡的希望,但是脸色却是越加阴沉,盯着夏玲珑沉沉问道:“此事事关重大,皇贵妃可有什么证据?”
“若没有证据,臣妾岂敢将此等大事胡言乱语?”夏玲珑斩钉截铁回道,旁边德胜早已上前,呈上一盘血肉模糊的东西。这正是新鲜的胎盘紫河车,弥漫出的淡淡血腥气,实在是让周围这些千金小姐们几欲呕吐。
太后琢磨不透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只得冷冷问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