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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府里头,大老爷端肃,二老爷是个糊涂人,三老爷看似情深,也不过是个软弱的人。
夷安看了一场戏,只觉得没意思透了,见三太太被带着往后头去了,便转头与罗婉笑道,“府上突然生出了事故来,倒叫你受惊。”见罗婉看着三太太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便笑道,“不是你是亲近的人,咱们姐妹臊都臊死了。”这话儿里透着亲近,叫罗婉回过神儿来,不由一笑。
“你的这张嘴,实在叫人恨不得,爱不得。”罗婉点了点夷安的头,却不再多说,跟着她往后头去了。
这一日果然极快活,夷安的房里大多都是稀罕的香料,有些是她赠的,有些却是夷安的两个兄长在关外收到了蛮人的异香及藏香等物,与平日里清淡雅致的香气不同,有一种不同的意境。
见她喜爱,夷安也并不小气,取了些稀罕的给罗婉包了送她。
因说笑无忌,因此罗婉的心情极好,待前头新城郡主来催,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夷安往前头去了。
新城郡主仿佛与大太太也十分不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见罗婉有些怅然有些难过,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子,不由笑问道,“这是夷安与你的礼?”
“日后,也不知何时再相见了。”罗婉便低声叹气,一旁的罗瑾眉目也有些黯然。
新城郡主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对儿儿女,敛目片刻,便斟酌地说道,“这一次,我与宋家一同回京。”见两个孩子诧异地抬头,她心中有点儿难受,却还是露出了一贯的刚强来,含笑道,“你们也跟着母亲走,难道,这是不愿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