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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为什么姑娘大清早就到了平阳侯府之外却不肯进去,只是看着平阳侯府的大门流眼泪,只是看着姑娘那绝望的模样,却叫她跟着也心疼极了。
“大爷病了,姑娘若也是不好,郡主可怎么办呢?”这丫头咬了咬嘴唇,抓着罗婉在药铺里抓的药材,只轻声说道,“姑娘心里憋着什么,别坏了身子。”
罗婉今日,是与新城郡主说给兄长抓药才出来,然而她一直立在平阳侯府的角落里,只想见她喜欢的那人最后一面。
从将夷安赐婚给清河郡王萧翎,兄长罗瑾大病一场,母亲哭得什么似的,罗婉就知道,她跟宋衍的缘分,断了。
她……没有办法在兄长的痛苦里欢欢喜喜地嫁给宋衍,去心无芥蒂,装傻充愣地在宋府里过自己的快活日子。
若是那样,罗瑾日后该如何自处?看着自己幸福,管宋衍叫妹夫,然而,听着宋家的欢喜把眼泪吞在肚子里?
到底她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
既然如此,就此斩断,也就罢了。
也幸亏,这一场欢喜,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从来都与宋衍无关。
那少年,或许值得更好的人,值得一个心中没有任何心事的女孩儿,而不是如今见到过兄长与母亲痛苦,再也不能回到从前的罗婉。
她不恨夷安,也不恨宋家上下,只恨这任性地拨弄了命运的乾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