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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的重伤拖得时间太久,他看似好了,如同从前一样强壮,其实内里已然败坏,也因这个,他不敢完全与烈王妃翻脸,回到京中,哪怕叫薛皇后算计走了一半的军权,却不敢真的反驳。
至于手下的兵权,他也都安排手下各自牵制统领,自己不再日日宿于军中与兵将同甘共苦,往好了说是为了于朝中辅助帝王,不好的,就是他累不起了。
也因为这个,他的心中多少怨恨延误了他伤势的烈王妃,也见不得她那康健硬朗的模样,因此与她愈发走的远了。这些年他修身养性,用了不知多少的补药,看起来是正当年的健壮,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次为了证明自己无碍,想必要用上些力气,没准儿,真得少活几年了。
“日后,不要再与那小子有什么接近。”萧翎的心思奇诡,叫烈王心里发寒,此时见萧安躬身应了,这才有些疲惫地看着角落里一套被架子撑起的厚重的铠甲,嘴角露出了淡淡的苦涩,仿佛想到很多年前,还是年轻意气风发的自己,与一个同样耀眼的女子一同披上了铠甲,并肩厮杀的日子,那时他只信任她,是他唯一敢将后背交出的志同道合的爱人。
“父王?”见他怔怔的,萧安急忙唤了一声。
烈王有些迷茫的眼神落在了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的脸上,方才的怀念慢慢地退去,变成了冰冷。
再如何,只她后来连自己的子嗣都不肯容忍,就已经再无夫妻之情了!
摆了摆手,他到底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