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外书房的镇南王府外,围观的百姓们越说越激动……“我也听说过。”不知道是谁也在一旁连声附和,“所以世子爷才有乃祖之风啊!”“大爷,您说什么胡话呢。”刚刚的中年妇女失笑地摇头,“世子爷出生的时候,老王爷还在世呢!……倒是听说世子爷是老王爷亲自教出来的。”“说的是。”一个老大爷也激动地凑过来说话,“我们南疆真是风水好啊!以前有老王爷,现在又有世子爷,我看那世子爷定是老王爷转世投胎!”不过也幸好他又多等了一天,跟着就传来了世子爷从南蛮子手中攻下抚兴城的消息,为此,他又再多观望了一阵,只听得好消息没隔几天就传来……世子爷保住了奉江城,世子爷攻下了岭川峡谷,世子爷收复了府中、开连两城,世子爷把南蛮子赶出去了!“说来,若非世子爷打退了南蛮,否则我们骆越城恐怕也不安全了。”又一个中年行商道,想到几个月前南蛮连着攻下几个城,还是有些胆战心寒,那会儿,若是战况再差下去,他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该赶紧收了铺子,和家里人一起北上……另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媳妇连连点头道:“多亏了世子爷骁勇善战,才替他们报了血海深仇,那是该给世子爷好好磕几个头!”一个中年妇人立刻接口道:“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啊!这些人啊,都是被南蛮子弄得家破人亡,逃命逃到我们骆越城来的!如今世子爷打退了南蛮,所以他们特意来王府谢恩的。”一旁围观的民众见此,亦是有所动容,一个年轻人好奇地问道:“他们这是受了世子爷什么恩典啊?”那一下又一下都是结结实实,听得人心头为之一震。“咚!咚!咚……”那些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年迈的老者仰首道:“虽然世子爷不在,但我们这些人都受了世子爷的恩典,请容许我们给世子爷磕头!”说着,他已经第一个往冷硬地石板地面磕了下去,他身旁的那几十个男女老少也紧跟着磕头。他想了想,耐着性子对那些下跪的人又说了一遍:“你们快走吧,我没骗你们,世子爷现在真的不在王府。”守门的小厮头疼极了,这堂堂的王府门口围着这么多人像什么样子,又不是什么铺子,可是这些人又不是来找麻烦的,人家都说了是来谢世子爷的。自己若是不依不饶地非要把他们赶走,又好像有些不近人情味。两人迫不及待地赶到了王府的大门处,果然大门外,已经跪着几十个衣着褴褛的百姓,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而他们的行为不止引来了王府的下人,还吸引了不少经过的路人和闻讯而来的好事者,都蜂拥着过来王府的门口看热闹。程婆子和水草互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走!看热闹去!李大鱼摇了摇头,“我估摸着是王爷回来的事传开了,他们才误以为世子爷跟王爷一起回来了吧。……不跟你说了,我要赶紧去禀告王爷。”李大鱼说着又急匆匆地跑了。程婆子眼睛一亮,急急地问道:“世子爷回来了?”李大鱼喘了口气说:“外面来了不少人,说是听说世子爷回来了,所以要给世子爷磕头呢!”程婆子忙上前拦住了对方:“李大鱼,跑这么急,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就在这时,一个黑瘦的小厮心急慌忙地朝外书房的方向跑去,气喘吁吁的,像是有什么大事。那程婆子有些傻眼了,僵硬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朝东边的太阳看了一眼,这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水草忙道:“世子爷确实打退了南蛮,只不过不是生擒了南蛮几个皇子,是只有南蛮的大皇子!”她大言不惭的话语听得水草满头大汗,以前就听说这个程婆子喜欢吹牛,说得好像她是贴身服侍世子爷的一样,其实也不过是个守角门的婆子,比她们这些三等丫鬟还不如。她话还没说完,那婆子立刻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嘛,世子爷有几分本事,我还不清楚吗?”“王妃确实是去明清寺祈福了,不过世子爷的事,”那叫水草的丫鬟迟疑地抿了抿嘴,“说得有些夸张了……”一见王爷回来了,一个守角门的婆子立刻拉住了这次随着镇南王去了奉江城的一个三等丫鬟,一直拉到了角落无人处,这才一鼓作气地问道:“水草,我听说王妃去明清寺祈福了?世子爷带兵不止把南蛮彻底给打退了,还生擒了南蛮的几个皇子及其亲信,加上南蛮大小将军上百名,可是真的?”说来,她也算从小看着世子爷长大的,世子爷自小就喜欢玩,喜欢胡闹,不像是有这种本事啊?这留守王府的下人们最近早已经听说了不少消息,一会儿是世子爷打退南蛮,一会儿是王妃去明清寺祈福……这一个比一个离奇,下人们早就是心痒难耐。随着南蛮被彻底赶出南疆,战事终于宣告结束,镇南王也从奉江城回到了骆越城的镇南王府,让死气沉沉了好些日子的王府又热闹了起来。府中、开连两城相继被收复,世子萧奕大败南蛮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南疆各地,不止是百姓们谈论着,甚至连那些说书唱戏的也跟风地说起演起世子爷大战南蛮子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