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被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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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中, 往日早早起来操练的将士今日却没丝毫动静,都三两个凑成一堆, 忧心忡忡的说着话。

“唉,你听说了吗?咱们年前欠的军饷无望了!”

“什么, 不是说征蜀大军回来就发么!”

“还征蜀大军!听说郭公自立为蜀王, 征蜀大军回不来了。”

“天呐,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咱们的军饷怎么办?”

“谁知道, 我家还等着军饷下锅呢!”

“谁家不是, 这可怎么办?”

“天知道怎么办?”

……

“听说陛下死了。”

“啥,陛下?你胡说什么!”

“真的,我听王麻子说的, 陛下被皇后娘娘毒死了!”

“这怎么可能?”

“你难道没听说, 郭公在蜀中自立为王, 杀了一起去的大皇子, 皇后娘娘震怒, 害了陛下, 立自己生的二皇子为新帝。”

“我的老天爷, 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怎么没大丧啊?”

“听说秘不发丧,不过军中都传开了。”

……

皇甫晖躲在帐篷里,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 手脚冰凉。

他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听了子坤的去说那些话呢?

不管这些话是真是假, 只要让人知道是他最先放出来的, 他肯定会被……

“你后悔了?”青衫文士在旁边优雅的喝着茶。

皇甫晖转头狠狠的看着他,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这要是被查出来,是要掉脑袋的!”

“那你还传,”青衫文士笑了笑。

皇甫晖瞬间被激怒,一把扯着青衫文士的领子,“还不是你引诱我的!”

青衫文士被皇甫晖拎着,却丝毫不以为然,反而笑着说:“我是引诱你,可你也可以拒绝啊,你自己既然已经做了,现在还怪这怪那,有用么?”

“你!”皇甫晖瞪着青衫文士,恨不得一手掐死他。

“而且,事到如今,你后悔也没用了吧?”

“那你说该怎么办?”

青衫文士勾勾嘴角,“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你们魏博牙兵安分久了,难道都忘了祖上的光辉么?”

黄埔晖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长安的天子,魏博的牙兵!”

……

入夜,一小队人借着夜色悄悄靠近营中大帐,听着里面均匀的呼噜声,领头的黄埔晖一挥手,几个人影潜了进去。

“啊——你们反了吗,你们想要干什么!”

帐内的灯突然亮了,黄埔晖掀开帘子走进去。

营中主帅杨仁晸已经被绑成一团,正倒在地上。

“黄埔晖,居然是你,你想干什么!”

黄埔晖提起杨仁晸,“杨大帅,别慌,属下没想伤害您,只是想送您一场滔天的富贵。”

杨仁晸脸色很不自然,结结巴巴的问:“什么富贵?”

“陛下当初之所以能灭掉梁军,一统中原,就是因为得了咱们魏博,得了咱们魏博的牙兵,咱们这些牙兵为陛下出生入死十年,如今陛下坐了皇位,却倒行逆施,连军饷都给弟兄们发不起,您说这算不算忘恩负义,如此昏君,咱们何必再支持他,杨大帅您如今是魏博牙兵统帅,素来得人心,弟兄们不如支持您当皇帝,咱们魏博自立怎么样?”

杨仁晸一听简直吓尿了,推举他当皇帝?那他不成了反贼头目,这哪是送富贵,这是送命啊!

杨仁晸立刻大声说:“黄埔晖,你说什么,陛下仁德圣明,精兵十万,登基后又对魏博多次赏赐,如此天恩,咱们岂能忘恩负义。”

黄埔晖提着杨仁晸的手一紧,眼睛微眯,“你当真不反?”

杨仁晸脖子一梗,“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对不起陛下!”

黄埔晖目露凶光,“好,那我就成全你!”

手起刀落,杨仁晸的脑袋落地。

黄埔晖一刀剁了杨仁晸,心里的狠辣被激了起来,一扬刀,对跟着的人说:“走,咱们再去副帅营中,我就不信,咱们今晚上找不出个皇帝!”

一伙人这次也不偷偷摸摸的了,直接冲到副帅营中,副帅刚说了个“不”字,黄埔晖就一刀砍过,又一颗人头落地。

此时大营中其他士兵也被惊醒,纷纷跑了出来,黄埔晖见状也不慌,直接大声吼道:“如今郭公已经在蜀中自立为王,蜀中的钱财再不会送往洛阳,咱们年前的军饷也没了,而且如今皇帝生死未卜,朝廷还不知怎么样,与其这样被拖累下去,还不如咱们独立起来,先把魏博的库房分了。皇帝若是死了,咱们就攻入洛阳,皇帝如果没死,咱们就像以前一样,派人和陛下商量一下,让他再帮咱们任命个称心的节度使,各位觉得怎么样?”

魏博的牙兵本是安史之乱安禄山部将田承嗣所建,后因田承嗣降唐,被封为魏博节度使,牙兵落户魏博。

牙兵世代相传,相互联姻,在魏博根深蒂固,又凶悍骄纵,不服管教,历任魏博节度使都对其又爱又惧,爱其晓勇,惧其一不小心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