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之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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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宵禁后, 洛阳的大街上, 寂静无声。

和凝领着一队暗卫趁着夜色前行,在未惊动坊间护卫的情况下,悄悄潜入坊内, 悄悄将一座民宅周围的巷口封锁。

“成了。”和凝悄悄对身边的冯道说。

冯道微点头, “等会冲进去先控制住里面的人,别闹出太大动静。”

“相爷放心,我晓得轻重。”和凝知道冯道虽然已经给兵部和京城守卫打过招呼, 可要真闹大了,弄的人尽皆知也不好收场。

和凝对旁边的暗卫沉声吩咐, “等会进去,除了重要人物,该清理的清理, 不必留手。”

暗卫抱拳,“属下明白。”

和凝点头, 暗卫带着人潜入宅中。

民宅中

一个正在看书的锦衣青年突然眉头轻皱, 有些烦躁的放下书。

“怎么了,主上?”旁边一位侍奉的老者忙问。

锦衣青年用手按按眼皮, “不知怎么的,突然眼皮跳的厉害,跳得有些心烦。”

“可是前几日头疼没睡好?”老者关切的问。

锦衣青年揉了揉眼, 还是在跳, 有些心浮气躁, “可能吧。”

老者看着外面夜色已深,劝道:“要不主上今晚就别看了,先睡吧,您这几日头风又犯了,得好好养养。”

锦衣青年很是心烦,“睡什么睡,反正也睡不着。”

老者顿时惶恐的说:“是老奴说错了话。”

锦衣青年看着陪自己长大的老者,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说你,你也知道我这病,一疼起来睡也睡不着,倒不如看些书还能分点心神。”

老者听了很是心疼,“主上身子不好,合该好好休养才是,可您偏偏天天费心劳神,这病如何能好?”

锦衣青年用手按头,无奈的说:“我又何尝不想好好休养,只是有些事不得不谋划,又怎么可能静下心休养。”

老者忙过来帮锦衣青年按头,有些惋惜的说,“如果之前咱们谋划成功,主上就不必这么劳心劳力的,只可惜……功亏一篑。”

“是啊,差一点就成了,谁想到那李嗣源命居然这么好,李存勖突然就死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锦衣青年微微叹息,同是又有些纳罕,“咱们当初只是让景进煽动反了郭从谦,想着别让李存勖和征蜀大军汇合的那么快,以便让李存勖和李嗣源能拼个两败俱伤,咱们好渔翁得利,可那朱守殷怎么突然也反了,他不是李存勖的心腹么?按理说那正是他给主子表忠心拼命的时候,怎么反倒袖手旁观,弄得李存勖意外身死?”

老者听了大惊,“朱守殷不是被主子收买的?”

锦衣青年错愕,“姜叔说的什么话,朱守殷是李存勖的家奴,自小跟着李存勖,他昔日丢了水寨,差点害死李嗣源,李存勖都没舍得杀他,这样的心腹,这样的厚恩,我拿什么去收买他?就是我想抓他把柄,李存勖也未必在意。”

老者眉头微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刚开口,“主上……”

“啊——”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院子。

锦衣青年和老者猛然变色,“不好,有人闯进来了。”

两人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却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两人面色瞬间惨白。

门外,一队黑衣人正手起刀落,将把守院子的护卫全部一刀毙命,然后将屋子团团围住。

锦衣青年看着满院的死尸,心中骇然,对方居然在没什么声响下,杀到内院,那外院的人……只怕凶多吉少了吧。

锦衣青年衣袖中的手攥起。这是谁?京中居然有这么大的势力。

黑衣人将院内检查一翻,确定除了屋里两人没别的活口,向为首的黑衣人微微点头,为首的黑衣人转身出去。

很快,围着屋的黑衣人分开,几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锦衣青年看到为首人时一愣,和凝?

锦衣青年虽然见过和凝,可也不过是几面之缘,两人并无深交,锦衣青年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居然会来坏他的好事。

只是没等锦衣青年愤怒,和凝就往旁边一侧身,后面的冯道就露了出来。

锦衣青年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恰在此时,冯道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锦衣青年:

“果然是你,李沂!”

锦衣青年,正是李沂。

李沂也看着冯道,眼中有些晦暗不明。

就在两人无声对峙时,冯道身后突然蹦出一个人,指着李沂,气愤的骂道:“原来真是你,李沂,我真是瞎了眼,才认了你这个朋友!”

李沂突然笑了,看着冯文,“原来你这个傻小子也来了。”

冯文顿时气结,刚才来的路上,他忍不住一直问他叔父,他叔父就给他说了,他当时还不信,李沂和他交好好几年了,怎么可能是幕后黑手,可谁想到一进院子,就看到门里站得两个人,哪怕再傻,冯文也知道他叔父说的是对的。

想到这多年李沂和他相交背地里却使那么多手段,冯文就恨不得抓着李沂问问,当初和他相交,是否也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