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牙萧希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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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希甫揣着信件进了行宫, 经过通报, 被带到了李嗣源住的宫殿。

“臣参见陛下!”萧希甫一进大殿, 就行了个大礼。

殿上,李嗣源正和安重诲郑珏说笑,看到萧希甫进来, 笑着说:“萧爱卿平身, 这又不是朝堂,不必行此大礼。”

萧希甫一身荣辱都系在李嗣源身上,所以哪怕在外再嚣张, 对李嗣源却绝对讨好到骨子里去,反而伏在地上恭维道:“陛下是君, 臣身为臣子,哪怕不在朝堂,也应该对陛下心存敬意, 所以这礼万万不可少。”

李嗣源因为出身大老粗,最讨厌别人对其不敬, 听了果然高兴, 笑着招招手,“朕知道爱卿素来忠心, 朕和老安还有郑相在聊天,你也来坐。”

萧希甫这才忙爬起来,走上前, 旁边内侍搬来椅子, 萧希甫坐下。

本来正和李嗣源说话的安重诲郑珏见到萧希甫如此作态不由皱眉, 尤其安重诲,暗自撇撇嘴,心里嘀咕了一句,“小人!”

萧希甫却丝毫不觉自己刚才的谄媚丢人,反而热络的陪李嗣源聊起天。

安重诲和郑珏顿时气结,不过当着李嗣源的面,两人只能憋着。

李嗣源和萧希甫说了几句,就问道:“爱卿今日可有什么事?”

萧希甫忙从怀里取出书信,“臣今日接到下面人的告密,发现事关重大,这才来急着见陛下。”

“什么事?”李嗣源惊讶,接过书信,拆开。

萧希甫低声说:“是有关这次逆贼朱守殷突然叛变的。”

李嗣源拆开信,看了几眼,顿时大怒,“好一个朱守殷,外面都传是朕突然巡幸汴州,朱守殷以为朕有削藩之意,才惊惧之下反的,当时还劝朕下旨安抚,却原来是朱守殷这逆贼自己做贼心虚,这样的逆贼,死不足惜!”

得知自己背了黑锅,李嗣源气愤不已。

萧希甫看到李嗣源暴怒,低下头嘴角勾了勾,抬起头说:“陛下说的是,明明是朱守殷这逆贼心怀不轨,做贼心虚,被人啜着谋反,有负圣恩,偏偏在不知情人眼中,却都以为是陛下想削藩,才逼反了他,实在是……”

李嗣源听了更怒,一拍椅子,“真是岂有此理!”

萧希甫见状,忙说:“陛下原来为了安抚各地节度使,对朱守殷家眷轻轻放过,可朱守殷这样的逆贼,如果就这么算了,实在太便宜他了,那些和他同谋的,这样轻轻放过,更是不足以警醒他人,臣提议,不如彻查此事,将朱守殷和有牵连的逆贼全部拿下,并将真相公之于众,让天下知道是朱守殷有负圣恩,而非陛下薄情寡义。”

李嗣源本来很是愤怒,听到萧希甫的话却反而犹豫起来,这事要没牵扯到李沂的事,自然交给刑部和大理寺,查个底朝天好,可牵扯到李沂的事,就牵扯到魏博当初的事,牵扯到他,李嗣源实在不想再将魏博当初的事翻出来,让天下人谈论。

萧希甫看李嗣源犹豫,恰在此事说:“陛下要觉得彻查此事影响太大,不如将此案越过刑部和大理寺,交给亲近之人彻查,等查出后,也可随心处理。”

李嗣源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朱守殷这逆贼实在太可恨了,要这么轻轻放过,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而派亲信之人查,也不用担心许多事被翻出来,弄得人尽皆知。

李嗣源立刻看向萧希甫,要说查案子,身为暗卫头目,再没有比萧希甫最合适的了。

萧希甫绕这么大一圈子,等得就是这一刻,立刻一脸忠心的望着李嗣源,等着李嗣源吩咐。

李嗣源刚张开嘴要吩咐,却突然转过头,问安重诲,“老安,这事你怎么看?”

萧希甫一口气卡在嗓子里,这都临门一脚了,陛下怎么还问别人意见。

这也是萧希甫跟着李嗣源日短,李嗣源虽然脾气急,耳根子软,可也讲义气,他素来和安重诲是铁哥们,安重诲要不坐在这也就罢了,安重诲在这,李嗣源怎么可能不征询一下自己铁哥们的意见!

某些程度上,李嗣源绝对是一个讲义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