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薇快速搜寻着对策,想知道大门内的秘密。她跑到离自己最近的那扇门,贴着耳朵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果然有说话的声音。但声音沉闷,还有些凌乱,根本听不清说什么。
罗薇见木门关得不是很严,就轻轻把门撬开一个缝隙,向里窥视。结果里面仍是一个通道,通道的对面还有一扇门。
罗薇轻轻拉开木门,进到里面的通道。这条通道并不长,很快到了通道尽头的那扇门。
罗薇停在门前,听到里面的声音响亮了许多,便不敢冒然行动。她依靠在门旁的砖墙上,平复紧张的心情并想对策。
罗薇听到屋里有个人说话,像是在演讲,同时还放着古怪唱词的音乐,更让人毛骨悚然。
忽然,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凄惨的挣扎声,想必就是刚才被捆绑的女人。罗薇紧张得直打冷颤,她不晓得那群人要对女人做什么。
突然间,音乐声变大,主讲人的声音也更激昂。罗薇虽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但可以断定,绝非是个令人愉快的说辞。而那女人更是疯狂地放声叫喊,就好像是只待宰的羔羊,极具刺激人的神经。
罗薇捂住耳朵,仍盖不住那恐怖的嘶叫声。她的身体正在颤抖,站立不住,蹲在墙边。罗薇赶忙用手捂住嘴,生怕控制不住会惊叫出来。
她后悔了,后悔跟踪到了这里,经历这些恐怖。她蹲在墙根,试着慢慢起身,结果发现自己的腿还是软的。但她仍坚强地站起来,小心挪动着脚步,要往回走。
然而,她的右脚忽然碰到了东西,差点摔倒,顷刻间,看到面前站立着一个男人。
罗薇不禁惊恐地叫了出来,屋内的响声顿时停止了,只听到罗薇的余音回荡在阴森森的暗室里。
男人一把抓住罗薇,把她扛在肩上。
罗薇拼命地挣扎,如同刚才被捆绑的那个女人。
男人推开大门,屋内所有的人顿时愕然,直勾勾地盯着罗薇。
这男人的力气很大,罗薇根本拗不过。其他人将屋门关闭后,男人才把罗薇放下来,呵斥说:
“你们太大意了,居然让这个女人跟过来!”
罗薇这才看清室内情况,房间足有小型阶梯教室那样大,屋内坐满了人,但排列整齐。有的人穿着黑色西服,有的人则穿黑色长袍,脸上都挂着惨白无比的表情。
这房间还有个演讲台,台上站着一位穿黑长袍的戴金属面具的人。
这面具罗薇似曾相识,在自家别墅里曾经遇到过,正是她遇袭的那个雨夜遇到的。
同时,演讲台上还绑着一个女人,其旁边有两个黑衣男人,其中一个人正手持短刀,刀子上滴着鲜血。而那女人的肚皮已划开一道长长的刀口,鲜红的肉和红黑色的内脏全都暴露出来。而那女人却还活着,或许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罗薇直感一阵眩晕,从没见过如此恐怖的画面。她又差点歪倒在地。
抓住罗薇的男人正是姜家排行第二的孙子,是姜御安的堂弟,姜御刚。
罗薇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然而她越挣扎,姜御刚的力气就越大。罗薇疼得眼泪直流。
“二弟住手!你这是干什么!”说话的正是姜御安。
姜御刚冰冷地说:“大哥,我刚刚看她正偷看我们的仪式。这可是我们姜家的秘密祭奠仪式,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姜御安还要再说话,姜御刚已抢先一步,对台上戴面具的人说:“父亲,这女人你看怎么办?”
原来戴面具的人是姜御刚的父亲,是姜御安的亲二叔,也是族中除了姜老爷外,最年长的人。
姜二叔摘掉面具,看了看罗薇,冷冷地说:“安规矩办就是了。”
姜御刚得到命令,立刻叫人拿过绳索,要把罗薇绑起来。
姜御安则立刻跑到姜御刚面前说:“等等,听我说完!”
姜御刚看了看父亲,又瞅着姜御安,迟疑了一下。
姜二叔则严厉地说:“安儿,你要干什么?”
“二叔,能否不要处办罗薇?”姜御安以请求的口吻说。
“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知她触犯了什么?”
“二叔,侄儿知道。可是,罗薇是无意的,而且她的身份特殊,是不可能说出去的。”
“安儿,就算她不说出去,可她阻碍了我们重要的仪式,这是相当严重的!我们只差最后一个步骤就完成了,却被这女人给破坏了,更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寻找宝物,你知不知道!”姜御安的二叔十分恼火,正目瞪着姜御安。
“父亲,别说那么多了,赶快来人,把她绑了!”姜御刚凶狠地命令着。
刚有人要绑罗薇时,姜御安又喊了一声:“慢!你们不能处罚她!”
“安儿,你这是要干嘛?你在袒护这个女人吗?”
“二叔,听侄儿说,罗薇跟我们能否找到宝物并无多大关系,何苦要再害一条人命呢?我不觉得这么做妥当。更何况,她的妹妹还帮我们破解了藏宝图。我们没有分毫地感谢人家,却还杀了人家的姐姐,这太不合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