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泰来早上起床的时候,纪委已经带走了郎处长和几个牵连的官员。
京郊的一个私人公司也被查封,从老板到所有员工昨天晚上都因为卷入一场窃取军事机密的案子被军方安全人员抓捕。上午的时候,调查清楚的军方就连人带证据将这批人移交给了京城检察院,同时移交的还有十几个被解救的人员,他们会以受害者加上证人的身份参与此案的诉讼。
郎公子的犯罪事实证据确凿,而且人证物证俱全,自己本人也全数交代,将以窃取军事机密的指使人身份,外加故意伤害主谋,绑架主谋,出卖上市公司情报,收受贿赂等等一系列罪名被起诉量刑,加起来没有二三十年恐怕是出不来了。
他的父亲则是以职务犯罪,收受贿赂,以权谋私等罪名被起诉,同时受到牵连的至少有三个处级,七八个副处级,十几个科级官员。
那个办事的制服青年,被工商局开除,同时以故意伤害,绑架,渎职等多项罪名被起诉,量刑至少是十五年起。至于那个黑公司,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低于八年的,最高的一个三十年有期徒刑,这也是得益于这些家伙这些年好悬没沾染上人命官司,否则领头的几个绝对吃枪子。
光是这些零零总总的涉案人员就有五十多名,还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案子上徇私舞弊。京城军区直接铁证如山压过来的案子,谁敢在这里头找不自在?
大概中午十一点的时候,老刘家的刘老爷子陆续接到了京城军区和西北军区领导的电话,两位军区领导在问候了刘老爷子的身体之后,都用一些不那么激烈的言辞让刘老爷子约束自己的孙子,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一些小手段挑衅军方的容忍度。
刘老爷子满头的雾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能惊动两大军区首脑提醒他的肯定不可能是没事找事,而且还不是小事。放下电话,刘老爷子就马上让人把孙子叫了回来,同时打了几个电话,了解了一下和军区有关的事情。
人叫回来一问,刘公子倒也没什么隐瞒,就在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们还等着看热闹呢,怎么可能不知道?面对自己的爷爷,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爷爷,我就是给您老出气,就是给姓赵的添堵。”刘公子也很得意,这件事估计是真的恶心到赵向北了,不然不会闹到老爷子这里来。
“你过来。”刘老爷子脸上无喜无悲,听完之后只是平静的让孙子走到自己面前。
刘公子笑着走到爷爷面前,低下头来,准备聆听爷爷的教诲。
啪,站好的刘公子做梦都没想到,刘老爷子让他过来低下头,什么话都没说,结结实实的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我和老赵头不对付是我们这一辈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刘老爷子此刻说不出的愤怒:“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去折腾一个兢兢业业给国家给军队干活的人的?”
“爷爷,我就是想让您老高兴高兴。”刘公子连退后一步都不敢,捂着脸急忙分辨道:“而且谁也不知道是我做的。”
“不知道?”刘老爷子都快被气乐了:“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真以为天衣无缝?那你知道不知道,京城军区和西北军区两大军区的首脑今天轮番给我来电话,让我约束好你,不要挑衅军方的容忍度。你觉得,这是他们不知道的表现?”
“他们都知道了?”刘公子大惊:“那他们怎么没有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