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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已经倒上,菜已经摆了一桌,但喝酒的人却不是张芳菊,而是张晋。张晋在张府自己的屋子里喝着酒。
平一恒二站在两旁,看着少爷喝着酒。
张晋训道:“你们站这干嘛?快点坐下来陪我喝!”
两个下人哪敢跟少爷同坐一桌喝酒。
恒二尴尬地笑笑,说道:“少爷,我们上桌不太好看。”
张晋道:“我都不在乎你们还在乎什么,来来上桌!”
两个人还是不敢,恒二道:“万一被老爷夫人或者钟菊小姐知道了,我们就滚蛋了呀。”
张晋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坐下来喝酒!”
两个人还是不敢,张晋生气道:“难道你们不陪我喝吗?”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摇摇头,张晋这才发现自己的话已经有没有人听了。他正要发作,这时候一个声音道:“他们不喝,我喝。”
张晋转头一看,是自己的姐姐张钟菊。
看到是姐姐,张晋便问道:“姐,你不是去裘府陪芳菊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张钟菊道:“我刚从芳菊那回来,芳菊比想象的坚强,她看起来不太需要人陪,而我觉得你却需要人陪。”
张晋生气地说道:“你觉得我比她还软弱是吗?你觉得我比她还没用是吗?你觉得她根本不应该站出来,站出来的人本应该是我对吗?”
青龙提出条件时,张晋退缩了,而张芳菊却站出来了,张晋的勇气的确不如妹妹。
张钟菊不肯回答,她怕自己的答案会伤了弟弟的心,她不愿弟弟伤心,他是未来的家主,张钟菊也许会牺牲妹妹,但绝对不会牺牲弟弟。
张晋见姐姐不回答,便说道:“你不答我也知道,你也觉得我软弱无能是吗?”
张钟菊只能摇摇头。
张晋喝了一杯酒,说道:“我不适合当家主,姐姐你适合。其实你现在就是家主,爸爸忙工作,妈妈不管家,而你却管着整个家,就连那个裘青龙也觉得你更适合当家主!”
张钟菊见弟弟言语尖锐,她不由得摇摇头。
张晋又道:“所以我想喝酒,我想喝醉!像我这样没用的人本来就应该醉生梦死!”
张钟菊看到弟弟自暴自弃的样子,又听到弟弟说出这些话,她心疼得要命。
张钟菊从来没有见过弟弟变成这样。
张晋虽然不能算是个阳光少年,但极少有垂头丧气的时候。他相貌好,风度佳,人际交往能力极强。最近成立了诗社,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然而几次小小的打击和挫折就让张晋就不自信起来。
张钟菊心想:“弟弟不是那种特别抗挫折的人,小小的打击就让弟弟有如此大的反应,弟弟未免太脆弱了些。”
不过她觉得弟弟只是失去了自信,迟早会振作起来的。于是她安慰地说道:“张晋,你只是没有这方面的才能,但并不是说你是没用的人。你的才能在别处,你待人接物方面是长项,你是天生的外交官。”
但她的安慰没用,这位“外交官”依然萎靡不振。只见张晋摇摇头,说道:“你别骗我了,我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我胆小,怕事,没有勇气,而且我没有什么才干,我就是废物。”
张钟菊打量着弟弟,弟弟的人生太顺了,从来不知道挫折是怎么一回事,这次突然受了打击,只怕真会一蹶不振。
她只能安慰说道:“张晋,你年龄还小,那些事本来就是很难,你处理不了这很正常。”
张晋道:“但是我是家里的唯一男丁,我是要扛起家族的重担的,我……我根本扛不起来。”
张钟菊道:“现在还没有人指望你能扛一起什么,你只要有这个意识就很好了。”
张晋道:“但是我应该证明自己才对!”
张钟菊道:“你不要再想那些了,快要考试了,这次你要是考进去就证明了自己。”
张晋马上道:“我这次要是没考进去,那是不是就坐实了我就是一个废物?”
张晋现在很颓废,什么事都往不行那方面想。
张钟菊吸了一口气,心想:“弟弟这个人有点过于脆弱了,他现在整个人已经垮了,恐怕这段时间完全靠不上他了。”
她便道:“考不上也没什么,反正你迟早能考上的。”
张晋茫然地道:“是吗?我真的迟早能考上吗?”他已经彻底对自己没了信心。
张钟菊看到他这个状态,心道:“今年的考试,弟弟是够呛了。”
但是她又一想,弟弟不能总考不上呀,也得刺激刺激他。于是她咬着牙说道:“张晋,你今年一定要考上,这样才能对得起芳菊的牺牲。”
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张晋抬起了头。
用妹妹的牺牲来刺激弟弟这手段很卑鄙,张晋不应该背负这种东西的。如果可以的话张钟菊也不想这样用,她依然希望这个漂亮的弟弟仍然像个大男孩般无忧无虑。
但是她更希望弟弟能振作起来。
张晋想到张芳菊,他终于放下了酒杯,说道:“那,那我去看书了。”
张钟菊松了口气,弟弟肯看书就是好事。
她又想:“弟弟真好,听劝,从来不大男子主义,要是那个熊武文未必这么听劝。”
张晋对张钟菊道:“那我去书房看书了。”
张钟菊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弟弟能不能看得进去,但是无论怎么样,这个家的未来全看他了。
张晋慢慢地走向书房,张钟菊觉得他的背影有点孤单和瘦弱。
等张晋走远了,她又挥了挥手,平一和恒二连忙过来。
她指了指桌子,二人便要开始收拾起桌子,这一桌子菜张晋一口菜都没吃,张钟菊刚觉得有点浪费,这时候有人道:“别收拾,正好。”
张钟菊回头一看,有一个人从房顶跳下来了,笑着说道:“我好几天没喝酒了。”
张钟菊惊道:“熊武文?”
平一和恒二也认得他,叫道:“熊尚书?”
张钟菊道:“你怎么来了?”
熊武文不答反而说道:“我见到你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没睡觉,我一定要吃点东西睡一会……”
张钟菊想自己父亲出事到现在大概过去两天一宿了。
这时候熊武文看着饭菜笑道:“好,正好有一桌菜还有酒。”
张钟菊问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和睡觉?”
熊武文駡道:“全怪我的好兄弟!”
张钟菊想了想熊武文曾说过他的兄弟是皇帝。
他竟然敢怪皇帝,想到这就张钟菊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叫道:“平一恒二,你俩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