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周叟头发已经花白,佝偻着身子叹道,“是啊,老奴的确是看着公子长大的,公子这些年,确实不容易。”
“叟,你陪我这么多年,许多事情我也未曾瞒你,比如雪月楼一事,还有如今闹市惊马一事。”
周叟道,“公子信任老奴,老奴对公子忠心耿耿,定不会说出去。”
刘琦笑着摇了摇头,“唉,叟言重了,我怎会怀疑与你?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不过是我真正能信任的人也唯有你罢了。即便我与那竹生姑娘合作,可未知她的来历,我这心中依旧不定啊。只因实在无助,只能赌上一把,既赌,亦怕输。可今日这第一步已经踏出去了,我心中却仍有犹疑,你说该怎么办哪?”
他在询问周叟的意见,这个自他出生起便跟随在他身边的老管家,是真正一心为他着想的。
周叟见刘琦面上的忧色凝聚,想了想,道,“公子,请恕老奴没读过书,不太懂这些算计,难以为公子分忧。可有一人,或许可以为公子解决心中困惑。”
刘琦“咦”了一声,连忙问,“何人?”
周叟提醒道,“公子可还记得,距离襄阳不过三十里的隆中,您前年曾去那里拜访过一个人?”
刘琦恍然,“你是说孔明先生?”
“正是。”周叟点头,“先前公子曾求贤于孔明先生,为其婉拒。可孔明先生也说了,公子日后定会遇到不能解决的麻烦事儿,到时可再找他。眼下,公子不正好遇到了不能解决的困惑吗?”
刘琦恍惚地思考着,喃喃道,“是啊,是啊,当初我求贤于孔明先生,虽被婉拒,可孔明先生还是用心提点了我,叫我开这家雪月楼,用以收集重要的情报信息。只是我太心急了,雪月楼才设了两年不到,未见什么成效,我便连忙与那竹生姑娘作交易送了出去。”
“现在雪月楼不是我的了,听闻里头的人也大多被换了,我才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周叟道,“公子未知那竹生姑娘来历便与其合作,若她当真是别有目的,而公子又没有应对之策,结果会如何?也许孔明先生早就预料到公子会有如今失去父宠的困境,所以当初才留下了那句话,如今公子既有解决不了的困惑,何不问问那位高卧隆中的孔明先生?”
“是了!”刘琦眼眸亮了,忽然笑了,腾地起身,激动道,“叟说的极是!备好马车,明日就去隆中!”
“若是公子亲自前往,或许会引起他方的怀疑。再加上公子您身体不好,如今方才三月,乍暖还寒,不如由您书信一封,老奴亲自前往隆中带与孔明先生,得到回信,立即赶回。”
“好!我即刻书信一封,讲明原委,明日你替我带去交由孔明先生,务必得到回信!”
雪月楼。
“姑娘,楼里的姑娘们如今已经基本换成了我们的人。”凤知推门而入,欠身一礼。
穆笙将刚刚临摹好的字帖放到一旁,重新拿了一张白纸铺就,听闻这话眉眼未抬,只淡淡问,“公子刘琦那里,对此可有什么话说?”
凤知摇头,“并无。”
“倒是沉得住气。”穆笙扬了扬眉,“他即便不说,可心里头到底会藏着几分怀疑吧。”
凤知沉默,不知如何应答。
蘸了点墨,穆笙执笔淡淡地临摹着字样,墨色在纸张上渐渐晕染,字迹一笔一划极为工整。
“我听说,张允最近有来咱们这雪月楼,不过待的时间都不久。”
“是的,那位张大人以前从来不曾来过雪月楼,自雪月楼重新开门之后,他才来,每次来都点叶眉一人唱曲儿,只不过也只听一会儿曲子,便又匆匆离开了。”凤知也很疑惑,想到市井巷陌里传闻,她揣测道,“听闻张大人家中那位夫人极为彪悍,御夫有术,张大人兴许是怕家中那位……才不敢在这里久待的。”
“只点叶眉一人?惧内?”
穆笙盯着自己的一行行临摹的清秀小楷,眸光流转,计上心头,声音愉悦动听道,“噢?这倒有意思了,我可真是好奇,那张允的夫人,究竟是怎样的御夫有方。”
凤知捂嘴轻笑,“是~凤知也好奇得紧呢。”
这个张允,是刘表的外甥,跟蔡瑁是一样,都十分拥护刘琮,在刘表集团中地位也不低。若是先除掉张允,等于断了蔡瑁的手足,也算是送给刘琦的一份大礼了。
“外头怎的如此喧哗?”穆笙听到外头阵阵掌声欢呼声,问道。
凤知掩唇轻笑,“尚姑娘怕是耐不住性子,又表演了一段耍花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