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认罪(1 / 1)

盛世帝王妃 解语 1025 字 2022-12-29

第五百零七章认罪“你!”赵平清一阵气结,赵佶急急道:“娘娘放心,那里离关押张启凌的地方有近十里远,十九根本不可能找到。”“慕千雪既布下此局,必是有了万全之策。”赵平清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转而道:“你现在立刻回去,一定要拦住他们,绝不可让张启凌落在十九手里!”“臣这就去。”赵佶也知道事情紧要,急急离去,然而刚走到门口,便被赵平清唤住,“慢着。”赵佶疑惑地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赵平清在殿中徐徐走着,刺着大朵大朵玫瑰的裙摆曳过明滑如镜的地面,良久,她道:“不用去了。”赵佶一怔,难以理解地道:“为什么,娘娘不是说……”赵平清望着外面西沉的落日,凉声道:“等你赶过去,城门早就关了,根本出不去,张启凌……注定留不住。”“那……那要怎么办?”赵佶这会儿真是六神无主了,眼巴巴地看着赵平清这个唯一的救星。殿内寂静无声,暖风自没有关严的窗缝中吹入,拂起垂在殿内的重重纱缦,犹如一群白蝶,迷了众人的眼。在这样的迷离中,有冰冷的声音响起,“你立刻随本宫去见陛下!”彼时,夕阳虽落,余晖仍在,半边天空都是流光溢彩的晚霞,灿烂华美之余,又透着一种绮丽曼妙,令人流连望返。晚霞下,赵平清急急带着赵佶赶路,无心抬头欣赏,他们赶到承德殿的时候,正好遇到孙兴出来,后者惊讶地迎上来,“娘娘与候爷怎么过来了?”“本宫有万分要紧的事情需要面见陛下,请公公通传一声。”“这个……”孙兴尚在犹豫之时,紫燕已是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锦袋,从没有系紧的袋口可以看到里面是一粒粒滚圆的明珠,光润耀眼。“请公公帮本宫这个忙。”赵平清一边说着一边屈下身去,后者赶紧侧身让开,“娘娘切勿如此,奴才实在担待不起。”说着,他又道:“您在此稍等,奴才这就去通传。”“多谢公公。”在赵平清的道谢声中,孙兴转身入殿,过了片刻,他开门走了出来,“陛下您娘娘与候爷进去。”殿内,东方溯正在批阅奏折,听到他们行礼的声音,头也不抬地道:“何事要见朕?”赵平清咬一咬牙,与赵佶一道跪了下去,“臣妾与父亲,是来向陛下请罪的!”朱笔一顿,东方溯抬起头来,冷声道:“怎么说?”赵平清面色苍白如纸,“臣妾刚刚得知,金陵城外行刺一事,父亲……父亲确实有份参与!”“啪!”乌木镶金丝笔身被东方溯生生折断,下一刻,扬手狠狠掷在赵平清身上,怒不可遏地道:“枉贵妃替你父女说话,竟然真的是你!”赵平清脸颊被朱笔断口处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她既不说话也不求饶,只是低低啜泣着。“陛下!”赵佶膝行几步,老泪纵横地道:“一切都是臣自作主张,娘娘并不知晓此事,请陛下明鉴!”东方溯重重一拍御案,面色铁青地喝道:“事到如今,还在满口谎言!”“臣不敢!”赵佶伏地泣道:“老臣说得都是实话,所有事情都是臣一人所为,娘娘事先并不知情,直至臣被关入京兆府中,娘娘方才知道,今日刚一入宫,娘娘立刻拉了臣来向陛下请罪。”说着,他急急磕头,“千错万错都是臣一人的错,臣自知罪该万死,不敢求陛下宽恕,只恳请不要迁怒娘娘,娘娘真是无辜的。”“无辜?”东方溯怒极反笑,“你以为这样说,朕就会相信吗,你们父女根本就是串通一气,你有罪,她同样的罪!”赵佶拼命磕头,“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惠妃娘娘真是无辜的啊!”赵平清含泪扶起他,“父亲不要再说了,说到底,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女儿,陛下说得没错,这个罪,该由你我一起承担。”“不可以,我……我不能害了你!”赵佶推开他,继续磕头,他磕得极重,能听到“呯呯”的声音,额头早已肿起老高。赵平清哭得梨花带雨,垂泪道:“陛下,父亲也是受人唆使,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臣妾愿代父亲受所有罪过,求您饶他一命。”“受人唆使?”东方溯冷笑连连,“难道还有人逼他去行刺贵妃吗?”赵佶停下磕头的动作,微微抬起头来,“就在贵妃入城的数日前,有人突然来到臣府中,告诉臣贵妃正在赶往金陵城的路上。”他抹一抹泪,哽咽道:“陛下可知,自惠妃伴驾以来,贵妃一直不喜欢惠妃,屡屡针对,惠妃为了后宫安宁,一直隐忍不语,可是臣心里一清二楚,皇后娘娘已经强行夺走了大殿下,若是贵妃再回来,平清……平清她哪里还有好日子过。”他看向哭得泣不成声的赵平清,“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想她以后日日以泪洗面,与青灯为伴,所以臣一直鬼迷心窍,与那人合作,在金陵城外刺杀贵妃!”东方溯不想会听到这么一番话,凝声道:“那人是谁?”“他没有说,只是说他家主子不想贵妃活着,不过……”赵佶小声道:“有一次交谈之时他漏了口风,臣猜着应该是‘天机卫’的人。”东方溯双眉紧蹙,他当然知道‘天机卫’是什么组织,当初在西楚之时,还曾交过手,“他为何会找上你?”“他们来了不少人,但对金陵城情况不熟,又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惠妃的事情,所以找上了臣。”说着,赵佶泣声道:“自从那件事后,臣一直活在悔恨之中,无奈大错已经铸下,悔之无用;所幸贵妃安然,否则臣终身难安。”“你还有脸说!”东方溯冷哼一声,阴声道:“朕一直以为你对朝廷还算忠心,没想到你竟然与西楚勾结;赵佶,看来是朕平日里太过纵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