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沈天玑劝道,“如今虽不在京城,可四叔是朝廷命官,一言一行无不在上头人的眼皮底下。咱们沈府又树大招风,难保不会有被有心之人拿出来说道的一天。”
沈天媱听她如此一说,点点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四妹妹说得对。回头我就把这珠子置起来,不用也就是了。”
顿了一会儿,沈天媱回想起这两年来沈天玑的表现,不禁又叹息道,“四妹妹如今还未及笄,我瞧着真是懂事极了。这般,倒愈发让人心疼了。小时候我瞧着四妹妹略娇纵些,就想着日后大了恐能好的。却不想如今比别的同龄姑娘都来的懂事。虽说这原本是好事,可若是过了,也总会比别人更疲累些。妹妹日后到了京中,须记得二姐姐一句话,女儿家但求安乐平稳,切莫要累着了自个儿。”
沈天玑愣了愣,她知道沈天媱是真心为她好的。沈天媱本是温柔内秀之人,也是因俩人即将久别,才说得出这番肺腑之言吧!可是,沈天媱却不知道,沈天玑本就是活过两世的人,又经过那许多变故沧桑,又如何能装作是初经世事的年轻小姐?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月亮渐渐升上梢头。沈天玑瞧了瞧空荡荡的门口,奇道:“清姐姐怎的还不到?若是再不来,只怕就尝不到她最喜欢的梨花酿了。”
她吩咐青枝去柳府看看,青枝刚出院门,就正正撞见柳清萏的贴身侍女东儿急匆匆走进来的身影。
这一下,两人差点撞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