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玑还在喝那果酒,这本是府里珍藏多年的樱桃酒。樱桃在大昭本就十分贵重,这樱桃酒又出自名家之手,珍藏了十数年,自然更是价值连城。几瓶酒是她前儿才从母亲那里讨来的,与她以前喝的果酒果然十分不同,品来甘甜清冽,甘醇余韵,意味无穷。她一饮再饮,竟是停不下来了。
这会儿看见李妈妈,神情有些恍惚,放下酒杯定了定神,想了一会儿才道:“她们素来乖巧懂事,宠些也是应该的。”
“姑娘说的是,自小跟在姑娘身边的,自然不会差。姑娘着实是好性儿,那两个丫头有姑娘宠着,也是造化!”
沈天玑笑笑,又道:“李妈妈,我对您也很好呀!您怎么光说她们俩了?”
李妈妈听她这娇娇软软的话语,不禁一愣,朝她看去,却见沈天玑嫩白的小脸上泛着淡淡嫣红,眼眸里水光闪闪,却是迷迷蒙蒙的,唇间有光泽水渍,浸地唇色鲜红透亮。
她又瞧见桌上摆的两瓶果酒,伸手一提,都是轻飘飘的。
“姑娘,您这是喝了多少果酒?”李妈妈惊道,“这果酒藏了多年,劲儿可大了!”
沈天玑秀眉微微皱着,“是挺大,我如今头晕的很。”
“那两个丫头,也不知道看着点!”李妈妈责备着,又关切道,“姑娘去屋里躺躺吧!那样会舒服一些!”
沈天玑揉了揉额角,摇摇头道:“我还想喝呢!”
“姑娘可不许再喝了!不然明日都要头疼一日的!”李妈妈将她扶到屋里,手脚麻利地给她换了衣裳,“姑娘先躺躺,老奴去煮碗醒酒汤来。”
她将沈天玑扶到榻上躺着,便转身匆匆出了门。
沈天玑有些呆,只觉头顶纱帐在微微晃动,定睛一看,又未曾晃动。她翻了一会子,始终不能入睡,便自己爬了起来,想去倒杯茶喝。
脚下一软,身子一歪,她及时扶住桌角,才稳住了身形。却又听得啪嗒一声,桌上一本书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