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蔓回来后一脸不豫道:“那个姑姑明显不把姑娘放在眼里!谁看不出她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沈天玑笑道:“连你都看得出她在刻意隐瞒。她若果真是刻意隐瞒,又怎么会表现地如此明显?我不相信,在宫里待了这样久的人,连这点心思都隐藏不住。”
碧蔓一愣:“姑娘是说,她是故意的?”
“我也不能肯定。”她眸光透过窗子看向外头繁盛的绿意,“可是,她说的那些话,我一分也不信。”
碧蔓一向关心她,性子又颇急躁,只怕那春兰早知这点,才刻意在送衣裳时对她透露一些。先时她因想起顾殷殷,心头惊惧,也失了理智。后来面见春兰,见她那样的目光闪烁,竟又清明起来。
如今她还未入宫,许多人就已经开始行动了。真是看得起她。
可心中多少还是担心皇上的下落。沈天玑又去找了父亲,一问之下,这些日子皇上果真不在京里,国中诸事都由三省六部裁决,只有重要奏章等着他来批阅。
沈和清位居左相,这些日子也十分焦急,本是不准备告诉沈天玑,怕她担心。可如今她问了,他自然也不会瞒着。
他宽慰了她几句,只道皇上行事从未有失,她不必过于担心。退一万步说,即便今日赶不回来,也只是册后大典延迟几日而已,沈天玑日后既生为六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皇后,这点大度总要有的。
沈天玑心道,她还真没有这样的大度。但是父亲一向忠君为国,这些日子没少在她跟前耳提面命,多是日后定要为皇上管理好后宫,后宫平顺,皇上才好无后顾之忧地处理国事,如此种种。
沈天玑嘴上应着,心中作何想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