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机关,自然是隐在某处。沈天玑总觉得耳边有隐隐的孩子哭声,却不知是自己幻听还是她的孩子果真在此。她起先是看着侍卫们试探各处,却都未有所获。其中一个领队的回道:“娘娘,朝中有好几位善于机关之术的大人,只要那女子未撒谎,定能平安救下太子。”
沈天玑点点头,转身看见男子的脸,才发现是陈安。
尽管陈安说的有道理,沈天玑心中并未得到多少安慰。她想要确定小晟的安危,只要没看到他平平安安的,她如何都不能安心。几个月大的孩子,那样脆弱,根本不会保护自己,如今遇到什么完全没办法预料,一想到这点,她心中就刀子般的绞痛。
她立在书房中发着愣,仔细聆听着冥冥中的声音,越听越心惊胆战,木了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纳兰徵出现时,她才转了转眼睛,仿佛忽然活过来一般,眼泪就要掉下来。
纳兰徵朝身后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就进了书房寻找机关。沈天玑却也不愿意出去,纳兰徵便也陪着她。
即便是太子被劫这样的大事,纳兰徵的神色仍然看不出慌乱,眸中有沉沉掩下的暗光,只有在对视她的眼时才散去狠翳。
带来的几个人里有些是朝中专事机关控制之术的能人异士,他们在书房角落各处寻找着,其中一人对着那幅六桥烟柳端详许久,似乎有所发现。
“这画有问题吗?”沈天玑走过去问道。
那人回过神来行了礼,“回娘娘,这画初看并无不妥,可走进细瞧发现,里面有几笔似乎被多次勾勒过,虽然并没有破坏此画意境,却多少是个缺憾。”
“这跟机关有什么关系?”沈天玑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