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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老早来到拍卖大厅,这时候大厅里人还不多,公司的工作人员还在做最后的布置工作。灯光、音响的调试,现场的背景布置等等,都已进入尾声。伍子依旧坐在最后排不显眼的位置,这位置不错,既隐蔽,又可以看到全场的情况。离正式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伍子无聊地摆弄着手机,齐白石的那幅工笔草虫画也将上拍,那可是自己的鉴定成果,不知道能拍出多高的价位。拍卖师在介绍这幅画的时候,肯定会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地引用他讲的故事,这也许会成为一个卖点。拍出天价也说不定。
拍卖会上免不了炒作,只有狠劲的炒,恰到好处的炒,东西的价位才能上去。伍子外公的这个齐白石老先生的奇闻异事,肯定会被作为卖点,一路炒下去。伍子不自觉想到,这场拍卖会以后,齐老的这个轶事肯定会广为流传,潘家园、琉璃厂这些市场上不知会出现多少齐老的工笔草虫画。这年头古玩做假的贩子消息灵通的很,他们也紧跟潮流,讲究与时俱进、科技创收,简直无孔不入。
一阵淡淡的清香飘进鼻孔,这香水味伍子很熟悉,肯定是韩笑雨来了。韩笑雨坐在伍子身边的坐位上,手里拿着一本拍卖品宣传册,“哎,这场拍卖会可有不少精品,除了你鉴定过得那幅齐白石的工笔草虫,还有大师李可染的一幅写意山水,另外还有一幅清代彭启丰真迹。可都是难得一见。”
韩笑雨把宣传册递给伍子,又问道:“你说那幅作品会创下今天拍卖作品的最高呢?是齐白石师徒俩还是清代的彭启丰?”
伍子接过宣传册,一边翻阅一边回答:“这可不好说,书画这东西定价标准比较复杂,不完全是年代越老越值钱。它跟作者的名气、尺幅的大小、品相的好坏、买主的喜好、作品的内容等等都有关系。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
韩笑雨对伍子的回答不太满意,“你这话等于没说啊,道理还用你说,我也懂。人家是教你判断一下那幅作品能最后胜出。”韩笑雨摇着伍子的胳膊,半认真半撒娇的反驳道。
“我想,拍出价格最高的应该在齐白石和李可染这师徒俩的作品里产生,毕竟这二位可都是现代画坛开宗立派的人物,提一提名字就能把人震倒。相比之下彭启丰的名头就差多了,不过他也有优势,人家是清代中期的画家,距今已经二三百年,作品的传世量相对较少。”伍子解释道。不过他这种解释还是没能最后定论,属于避重就轻的回答。
其实也不能怪伍子,书画作品的定价实在太复杂了,需要参考的因素相当多,而且每每都是见仁见智争议颇多。书画作品的定价一般都是参照近期拍卖行的同类作品的成交记录,并且也只能作为参考。举几个简单的例子,当然这些例子只能跟外行人白话,内行人只能是贻笑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