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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把想法原原本本告诉老吴,老吴咧嘴一笑,“行啊兄弟,有两下子。像这种古镜做旧方法,十几年前就该淘汰了,这位哥们这镜子,估计是十年前的存货。古镜这东西,越锈少越值钱,像锈成这样的东西,不要说是假的,真的也值不了几个钱。”
“来兄弟,再看看这件怎么样。”老吴把镜子放下,又抄起一支玉壶春瓶子递给伍子,看意思想请他鉴别一下真伪。
伍子马上明白了老吴的意思,该死的吴用功,他这是在考自己呀,看来老吴对自己的古玩鉴别能力还不太相信,故意拉自己出来“实战”。即便这东西是假的,也得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准会被老吴瞧不起。也难怪,人家老吴找的是合作伙伴,又不是拉徒弟,当然要试试合作伙伴在古玩造诣上的深浅。
伍子不动声色的接过瓶子,先看看器型,再看看花色和釉面,最后看看款式和底胎。“得了,这是一件很开门的赝品,开门见山,一点真地方没有,属于假品中的劣质品。先看看上面的纹饰,死死板板一点神韵也没有,连美院最差等的学生画出来都比这强;再看看这器型,臃肿笨重、比例也不协调,完全没有康熙玉壶春瓶的优美曲线和玲珑的身段;底款是大清康熙年制,康熙瓷器的胎体洁白坚硬,断面有如“糯米糕”,很少有杂质,至于这个呢,‘火石红’未免也太多了点吧。用手摸一摸,这瓶子还烫手呢,估计是这几年才烧出来的,再用鼻子闻一闻,一股子酸味,上面这些老旧的痕迹估计是用硫酸烧出来的。”
老吴对伍子的鉴定很满意,三角眼眯成一条缝,“兄弟真有你的,眼力不错,不错!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这段时间里公司平静如常,伍子乐得一直跟着老吴在古物市场混,学一些制假造假的技法,偶尔也当几回托。老吴是卖主,伍子假装买主,两人一唱一和专门骗那些不懂装懂的棒槌,不过伍子当托有一个原则,只骗那些有钱又爱搞收藏的款爷,他们出手一万两万也不当回事,老弱病残,那是万万不能骗的。
一个膀大肚圆的中年挽着一位年轻的妙龄女子在沈阳道市场里闲逛,这男的挺富态,不说别的,光手上那几枚金灿灿的钻戒就足以显示这位的身份。身边的女人比他至少年轻十几岁,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这位胖男人在女子的依偎下更显得神气十足,有时候身边的女人也是男人地位和身份的象征。这位胖男人正好把这一点体现的淋漓尽致。
胖男人一只手搂住女子蛮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不停地比比划划,对地摊上的东西品头论足,嫣然一位古玩行家的姿态。胖男人派头不小,不过并未引起古玩市场里买卖人的注意,来这里的人都是为淘宝来的,看古董都看不过来,哪有心情看人。
胖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熟视无睹,依旧我行我素,时不时对身边的一些古玩指指点点。这时候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拍拍胖男人的肩膀,鬼鬼祟祟道:“这位款爷,您要战国的古玉吗?”
胖男人扭回头一瞧,身后站着一位贼眉鼠眼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正一脸讨好的盯着自己,还时不时四下张望,一副机警的神色。
“你有好东西,还是战国的?”胖男人问道。他实在不相信眼前这个家伙会有战国时期的高古玉。
中年人未回答之前先左右看看,然后才凑到胖男人耳边低声道:“哥们儿我新搞到一批高古玉,刚从古墓里盗出来的。您要有兴趣,不妨跟我过去瞧瞧。”说完话指了指市场不远处的一个角落。
胖男人犹豫了片刻,还是一口答应下来,他也知道市场上这些东西看起来挺丰富、五花八门,实际上真东西没几件。要想搞到真正的行货,从盗墓贼手里直接购买无疑是一条捷径。虽然有些风险,比如销赃罪什么的,但是对于这些大款来说,没有什么摆不平的。胖男人把手从女人腰肢上抽回来,示意女人在原地等着,他去去就来。然后跟着这位贼眉鼠眼的文物贩子朝市场上某一个角落走去。
在古玩市场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贼眉鼠眼的中年人跟另一个年轻人会合,年轻人皱巴巴的衣服上沾满土屑,一看就是经常搞地下工作的。他从一个破箱子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胖男人,“您看看,这可是战国时期的玉琥。兄弟我刚从邯郸一个战国墓里摸来的。”
胖男人接过这块玉,上下打量几眼,玉的形状跟老虎差不多,所以叫玉琥。玉的表面和纹理之中还留有土屑的痕迹,看样子刚从地下挖出来不久。胖男人也不是傻子,对中国的古代史多少了解一些,邯郸是战国时期赵国的首都,周围有数不清的战国墓。所以这块玉的来历他一点也不怀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