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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痴傻儿,凭什么能得到现在的生活?
不就是嫁给恭亲王,麻雀飞上枝头了吗?
凤青歌越想越气,眼底的嫉妒几乎化为实质。
想着想着,她无意识地踩到一根小树枝,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什么人?!”
凤兆安双目如电,猛地抬头看过去,眸光冷厉地呵斥道:“谁在那里偷听?站出来!”
“爹,爹……是我。”
凤青歌咬住唇,理直气壮地迈步进来。
眼眶有些微红,气鼓鼓地道:“爹,娘在开库房清点财物……咱们难道要为了给这个女人准备嫁妆,把丞相府搬空了不成?”
“住口!”
凤兆安的脸色不太好看,沉声道:“什么这个那个的,这是你的嫡姐!这么多年,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姐姐!我才不承认她是我的嫡姐!”
一句话,凤青歌就破防了。
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跺着脚气恼道:“凭什么?她以前在道观里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回到宿京来?因为她,我出门都会被人笑话……我才不要这样的姐姐,丢死人了!”
“混账,怎么说话呢?”
凤兆安皱紧眉头,冷厉地看着她。
仿佛一个再明事理不过的大家长,寒声道:“我看这些年,你娘真是把你宠坏了。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你的嫡姐。再敢这样不守规矩,别怪为父责罚你!”
“爹,你变了!”
凤青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睛像是兔子,眼泪掉个不停:“她已经让我丢了那么多次脸了,你们给她准备嫁妆还不算,现在她连你都要抢走吗?”
她忍不住满怀着怨恨瞪向凤青梧,恼怒道:“你这辈子都别想我承认你是我的嫡姐……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青歌,本王妃想你是误会了。”
凤青梧捏着袖子里放银票和金豆子的小匣子,心情别提多好了。
连带着对凤青歌的闹腾,也容忍度格外得高。
她笑眯眯地捏住胸前的一缕墨发,悠然道:“本王妃回宿京,也是事出有因。更何况,本王妃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跟你争抢父亲。”
她这话可真的是真心实意。
凤兆安这样的爹,谁稀罕谁要去,反正她是不稀罕。
就连喜欢的钱,本身也是属于周水柔的。
找凤兆安这么个爹,图什么?
图他薄情寡义,图他唯利是图,图他不把女儿当人,图他利用起人来不眨眼?
凤青梧敬谢不敏。
然而她说得诚恳,听在凤青歌的耳朵里却觉得全都是炫耀。
气得凤青歌眼泪不争气地掉得更急,她直接扑上来想要去抓花那张明艳的脸:“你住口!我才不听你狡辩,你这个讨厌的女人!”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