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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雯丽，你还记得你曾经做过什么事情吧，现在报应到了你女儿的身上！”&lt;/p&gt;

这句话如果搁在平常人身上自然是一头雾水，但在田雯丽听来却是触动了她内心最敏感的那根弦。&lt;/p&gt;

“你……你是谁？”田雯丽结结巴巴的，脑门直冒虚汗。“为……为什么拿着佳佳的手机！你……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别为难我的孩子！”&lt;/p&gt;

“你的孩子！”女孩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只有你的孩子才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草屑！”&lt;/p&gt;

田雯丽越听越心惊，失声喊道：“你到底是谁！”&lt;/p&gt;

“我是索命鬼！”女孩的声音更加冷幽。“还记得十九年前的那个夏天，你害得两个女人失去了她们的亲生女儿，今天应该论到你尝尝痛失骨肉的滋味了！”&lt;/p&gt;

＊&lt;/p&gt;

因为云萝说打电话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她们俩就找了个小旅馆，开了个标准间。&lt;/p&gt;

云萝在那里打电话，伍佳佳则在旁边狼吞虎咽。&lt;/p&gt;

不知道是吃快了噎着，还是对云萝的演技不以为然，伍佳佳不时翻个白眼。&lt;/p&gt;

“求你了，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安静的环境里，能够清楚地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女人哀求声，正是她老妈田雯丽。&lt;/p&gt;

“你终于记起来了吧！”云萝继续以一种“酷”嗓跟对方交流。“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做下亏心事，这些年难道都没有罪恶感吗？”&lt;/p&gt;

“不是我做的！”田雯丽在电话里哭了。“我顶多就是个打下手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季春兰！求你不要伤害我女儿，如果你跟季春兰有仇只管找她去，别伤害我女儿！”&lt;/p&gt;

又是季春兰！云萝已经在考虑，等结束了这趟行程，也许她该回去再拜访一次季春兰。&lt;/p&gt;

“少废话，我现在就找你！”云萝的语气杀气腾腾。“赶紧交待清楚你干的好事儿，否则……”&lt;/p&gt;

她比划了一个咔嚓的手势，惹得旁边大快朵颐的伍佳佳差点儿被噎到。有没有搞错，又不是视频电话，她比划手势这是比例自己看么！&lt;/p&gt;

“你要问什么我都说，求你不要伤害佳佳！”田雯丽哭哭啼啼地，终于下了保证。&lt;/p&gt;

“好！”云萝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悄悄摁了录音键，开始了审问。“咱就从苏姗跟季春兰的关系说起……”&lt;/p&gt;

＊&lt;/p&gt;

已经黄昏时分了，夏老太太的病房仍然冷冷清清。&lt;/p&gt;

如果搁平时，她身体欠恙，病房里早就水泄不通，来得晚了都挤不进来。&lt;/p&gt;

而现在，除了她的侄孙夏阳，就连合作多年的律师汪建德、她的心腹郭助理也没见踪影。&lt;/p&gt;

夏老太太清醒了几次，又发了几次昏，待到黄昏时分，整个人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lt;/p&gt;

“阿阳，阿阳！”夏太太现在唯一能呼唤的只有侄孙了。&lt;/p&gt;

“姑奶，我来了。”夏阳果然不负所望，随叫随到。&lt;/p&gt;

“现在什么时候了？”夏老太太问道。&lt;/p&gt;

夏阳目光一黯，小声地道：“傍晚五点半了，您要不要喝点粥……”&lt;/p&gt;

“不用。”夏老太太哪里吃得下去东西。“谁来过？”&lt;/p&gt;

“汪律师和小郭倒是来过。”夏阳如实禀道。“不过……看到您在休息，就没敢打扰，说明天再来看您。”&lt;/p&gt;

应该是看到夏太太昏迷不清，他们才离开的。&lt;/p&gt;

夏老太太喃喃地道：“他们说什么了没有。”&lt;/p&gt;

“说什么？”夏阳情商归位，开始打马虎眼。&lt;/p&gt;

可惜夏老太太不吃这一套。“就是公司里的事情……到底什么情况！”&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