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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萝穿上了防护服,做好了一切防护措施,一把夺过邢丁手里的东西,就冲向了聂斌。</p>
聂斌现在已经被虫海包围了,尤其是他手上的东西招的虫子更多。哪怕他戴超厚橡胶手套,也承不住如此攻击。</p>
云萝踩着无数虫子的尸体来到了聂斌的身边,将手里的东西展开,原来是一叠锡纸。</p>
她当即明白了这东西的用途,立刻用一张锡纸将聂斌手里的东西连虫子一起包裹进去,然后再覆上一张锡子包严,再覆一张……</p>
用了大约几分钟,她已经用锡纸将那个砖头模样的东西严严实实地包裹了十几层。</p>
随着锡纸将那东西包裹严实,虫子们似乎失去了目标,在原地打转迷路了一般。</p>
云萝拉着聂斌逃了出去,当然没有忘记带上那个用锡纸严密包裹的砖头。</p>
说是砖头,只是说它形状有些像长方的砖头,实际上分量并不重。连同那么多虫子一起包裹起来,也感觉不到什么重量。</p>
但就是这样没有份量的东西,却有着巨大的能源效应,吸此了无数的虫子前来。</p>
众人见两人已经脱险,忙帮他们拍掉了防护服上的虫子,帮他们脱下了防护设备,而聂斌方才托着那块“砖头”的手掌胶皮手套已经被咬出了几个窟窿,他的手掌被毒虫咬伤了。</p>
云萝把锡纸包裹的砖头塞给了邢丁,问聂斌:“怎么处理。”</p>
聂斌手掌的伤口已经红肿起来,渗着血水,半只手掌都变了颜色。</p>
但他面上毫无异色,冷静地吩咐道:“你赶紧把这东西打包密封,千万不要动它,开车送到百里之外的荒山,深挖深埋,不要试图焚烧。”</p>
邢丁凝重地点头,接过了这个沉重的任务,当即带上了范大力一起去执行了。</p>
云萝找来了细绳子,给聂斌受伤的手掌做了简单的捆扎,减缓血液流动,以免毒血循环至全身。</p>
然后她就搀扶着他准备去医院。</p>
焦艳玲没有再闹,但她不敢跟云萝分开,就紧紧地跟在后面。</p>
云萝没有办法,只好任由她跟着。</p>
不过临上车的时候,云萝脑中迅速闪现了去年除夕夜,那个惊魂的夜晚,忙乱中几乎着了道。</p>
她当即立断,没有开自己的车,也没有开聂斌的车,而是跟一个普通的保镖借了辆奇瑞汽车,叫上了两个保镖押车,一车五个人驶向了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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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伊自强等人的一番血战,贺家母子俩终于脱险,躲进了角门的安全出口,需要步行三十多层才能逃到楼下。</p>
贺秀珍养尊处优惯了,才走了十几层就叫苦不迭,要那些保镖背她。</p>
还不等伊自强等人答复,贺鸿就对着她一通臭骂:“都因为你,我们才如此狼狈!这下好了,你就等着坐牢吧!看进了监狱,谁还能背你!天天让你吃牢饭,天天让你去劳改……”</p>
“我呸!”贺秀珍兜头啐了儿子一口,没好气地骂道:“不孝的东西,老娘用你几个钱怎么了,你就这么咒我坐牢,我坐牢对你还有什么好处,你面子还很有光彩不成!”</p>
“几个钱?那可是整整五个亿!你居然都赌输了……不对,你把咱家的家底全都败光了,又从公司挪用了五个亿,我都要被你害死了!”</p>
“只是五个亿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嘛!你现在可是贺氏集团的继承人,别说五个亿,五十个亿,五百个亿也拿得出来!你赶紧想办法帮我把那笔钱还上了,我就不用坐牢了!”</p>
“哈,你以为贺氏是座金山啊!”贺鸿再也忍不住,当众嚷了出来:“它早就千疮百孔了,被你这样的蛀虫给掏空了!”</p>
他骂的可不止是贺秀珍,还有上一届的董事夏老太太,以及贺禹铭夫妇还有败家子贺沣等人。</p>
几十年的时候,哪怕贺氏真是一座金山也抵不住如此折腾。每一任当权者都想一把薅羊毛,薅着薅着,就秃了。</p>
每个当权者都想掏一把中饱私囊,掏着掏着就中了。</p>
如今的贺氏集团总有一个巍峨的架子,实际上早就锈透了,蛀空了。</p>
这次的股东大会可不是专为贺秀珍挪用五个亿公款的事情召开,她挪用公款的事情是临近会议前半个小时爆出来的。</p>
实际上,这次股东大会原本主要为了讨论如何解决贺氏集团目前面临的严重财务危机而召开。</p>
贺秀珍挪用公款的事情爆出来,只是雪上加霜而已,更是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p>
刚脱离危险,贺家母子俩竟然在楼梯间里吵得不可开交。伊自强等人开始还劝导,但他们越吵越凶根本就劝不住,也不肯再赶路了。</p>
为防万一,怕楚家的人再追上来,他们寡不敌众,只好退到一边去打电话报警求救。</p>
这边贺家母子俩仍然吵得不可开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