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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萝知道自己正在动手打开一个炸药包。一旦这个炸药包启开,楚易寒将会身败名裂,整个楚家也会身败名裂,在临城无法立足。</p>
“我没见过他的样子,只听到他的声音,所以我对他的声音印象更深刻,不会记错的。”时隔多年,焦艳玲也有些怀疑,“难道真是我在做梦吗?”</p>
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当时她又处在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容易产生幻觉。</p>
“其实吧。”云萝咽了口唾液,慢慢地道:“想查清这是是不是梦,也挺容易的。”</p>
一整夜的时间,云萝睡得并不安宁。</p>
也许是没有冲澡的缘故,她总觉得有点儿事没做完,心里不痛快。</p>
做了一整夜的梦,天亮时,只觉身体困倦乏力,有点儿感冒的症状。</p>
这身子……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p>
云萝身体强健,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感冒。上次感冒是十年前还是八年前,她都快忘记感冒是什么感觉了。</p>
躺在床上,有气无力,也不想吃东西。</p>
焦艳玲叫了她几遍,见她恹恹的,终于明白了:“你生病了。”</p>
云萝有气无气的指了指床头柜,说:“帮忙拿个温度计。”</p>
测了体温,三十七度四,有点儿小烧。</p>
她继续迷迷糊糊地躺着,也没听到焦艳玲再闹腾。也许是看到她病了,她也乖巧了许多。</p>
不知过了多久,依稀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焦艳玲。</p>
云萝对这气息太熟悉了,并非她经常靠近他,而是前世最后那一刻,他倒在她的怀里,他们彼此之间呼吸相闻,她永远都忘不了。</p>
“聂斌……”云萝喃喃地低语着,以为自己在做梦。</p>
一条强有力的臂膀抱起她的上半身,让她倚靠在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上,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p>
云萝终于清醒过来,见果然是聂斌在她的身边,而且还将她抱在他的怀里。</p>
这个姿式暧昧极了,她半躺在他的怀时,而他大半个身子坐在床上,只有两条修长的腿搭在床边。</p>
“有点儿发烧。”聂斌并没有任何难为情,似乎他抱着她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我让云铮联系医生。”</p>
“不用。”云萝阻止他,小声地道:“现在这种敏感时候,最好别连累人家医生了。”</p>
想到刚刚殉职的伊医生,聂斌也就不说话了。</p>
“我没事,有没有感药冒,来上一粒,再睡一觉,保证就好了。”云萝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十分有信心。</p>
紧接着,她对聂斌吐槽起了焦艳玲:“昨晚她一直拉着我,不让我去洗澡,所以……”</p>
说到这里,忍不住满目的幽怨。</p>
聂斌微微弯唇,道:“先吃饭吧。”</p>
一会儿功夫,公司食堂送来了丰盛的早餐,有云萝大爱的鸡丝粥,还有她喜欢的花卷和小油条。</p>
聂斌搀扶云萝下了床,走到桌子前坐下。</p>
这时云铮也送来了感冒药,顺便关心了她几句。见有聂斌陪着,他也就没有多待,直接去食堂跟大伙一起用早餐去了。</p>
云萝病得不严重,也许就如她所说,主要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p>
吃了药,再喝了半碗鸡丝粥,吃了一根小油条,半个花卷,感觉整个人都满血复活了。</p>
“我去冲个澡。”云萝站起身,简直一刻都不能等了。</p>
浑身粘腻腻的,她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刚才一直保在聂斌的怀里,不知道有没有熏到他。</p>
“嗯。”聂斌拿出了袖珍手提本,开始办公,俨然把这里当成了他的私人办公室,没有要离开的意思。</p>
云萝以为自己洗澡,他会自动离开避嫌,却没想到他竟然还待在这儿。</p>
她总不能驱赶他,只好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