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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萝终于找到了一个花瓶,把手里的鲜花插到了花瓶里,又挪到了沙发旁边的几案上。端详了一番,觉得很满意。</p>
聂斌没有直接过来,而是去他的卧室找了件t恤衫套上,把自己包裹严实了,他才从卧室里出来。</p>
云萝原本想好好欣赏美男出浴的健硕身材,但是让她失望了。“你怎么穿上衣服了?”</p>
聂斌:“……”</p>
“唔,我的意思是说……”云萝有点儿不好意思,呐呐地解释:“你不穿上衣……挺性感的。”</p>
聂斌微微抿唇,不知是不是灯光的缘故,他小麦色的脸颊竟然浮起了可疑的红晕。</p>
云萝怔了怔,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或者……她有点儿太直接了。</p>
刚想再说点什么来挽回一下,就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p>
不等聂斌说话,云萝就说:“我去瞅瞅。”</p>
她特别的不耐烦,好不容易逮到跟聂斌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是谁呀,大煞风景来了。</p>
“谁呀”!云萝没好气地喊了一声,然后她从猫眼里往外瞄。</p>
“是我!快开门!”外面是张牙舞爪的贺鸿,急得满头大汗,看他那模样好像天要塌下来了。</p>
如果搁旁人,也许云萝能给开门,见是贺鸿,她满满的嫌弃和不耐烦。“什么事啊!”</p>
“你开门……开门再说啊!”贺鸿使劲敲门……不对,是使劲砸门。</p>
“谁在外面敲门?”聂斌跟着也过来了,大概是觉得外面那人屁股后面跟着洪水猛兽似的,拼命想破门而入。</p>
“贺鸿那个神经病!”云萝一边回答聂斌,一边担心贺鸿这么闹腾把人招来,就破坏了她跟聂斌的约会。</p>
她就对着门缝喊:“类人猿你抽什么风!再敢乱敲乱叫唤,小心姐姐把你大脑袋敲肿一圈。”</p>
“陈云萝,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快开门,要出人命了!”贺鸿脸色大变,不停地擂门,好像那门不打开,他就誓不罢休一般。</p>
大晚上的,谁禁得起这么闹腾。</p>
云萝气急败坏地打开门,一把揪住贺鸿,没好气地嚷道:“类人猿,你找抽……”</p>
“花……那花……”贺鸿也顾不上陈云萝要抽他,就不停地朝屋子里面戳。“花……”</p>
“花什么……你花痴啊!”云萝毫不留情地在他大脑袋上面狂敲。</p>
“哎哟……”贺鸿一边捂着自己的大脑袋,东躲西藏,一边痛苦地挤眉弄眼。“我妈送你的花……”</p>
云萝停下来,吃惊地看着贺鸿。“你是穷疯了,一束花也跟着没命地要!”</p>
“不是……”贺鸿没办法跟她解释,只好苦着脸。“你赶紧跟我走吧!”</p>
“神经病!”云萝折回屋内,把那束已经插到了花瓶里的鲜花拿出来,然后走到门口,扔到了贺鸿的大脑袋上。“喏,花已经还给你了,赶紧走,别再烦我!”</p>
“砰!”她使劲关上房门。</p>
那束花散开了,有的顶在贺鸿的头上,有的落到他的耳朵上,有的插到他的衣领里,其余的都掉在他的脚底下。</p>
贺鸿欲哭无泪,还想再敲门,突然房门又打开了,这次探出头的还是陈云萝。</p>
他心头一喜,还以为她想通了。</p>
陈云萝却指着贺鸿的鼻子,警告道:“不许再敲门,否则我捶扁你的大脑袋!”</p>
说罢,她再次关上房门。</p>
贺鸿苦着脸,看着散落一地的鲜花,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是继续敲门喊陈云萝出来,还是把这些花扔进垃圾筒毁灭证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