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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璟琰静寂良久,一声幽幽轻叹,眼中的带着几分了然,“兄长,你是说,顾六和胡勇的亲热,是做给我看的?”
赵璟琼冷冷一笑,“不是给你看,是给你身后的弘文看。”
“然后呢?”
“然后……”
赵璟琼黑眸里似是有痛,他冷冷一笑,道:“以她的聪明,会不会把盛家的骨血放在京中这么危险的地方?”
赵璟琰抚了抚额头,掩住了眸底的清明。
顾六想要翻案,一直暗中在查盛,钱两家的事。盛家根在军中,如果借他的手,把胡勇放到军中,然后顺便查一下当年的事,那便是一箭双雕的事。
赵璟琰抬眸,望看对座的男子,脸带苦笑,好个冷静果敢,心思缜密的女子。
“这个顾六,就差一点点着了她的道。”
赵璟琼眸一寒,脑海中浮出四个字:关心则乱。
以老八的聪慧,多少能看中些端倪来,而他却着了道,只能说明,他入了这女子的情网。
赵璟琰不知兄长心中所想,道:“兄长,这事,咱们该如何?”
“顺势而为。”
赵璟琼眸光如电,“把他放到军中,在镇西军中,种下一颗小树,然后找人护着这颗树,等待他有一天,树叶繁茂。”
赵璟琰愣住了,兄长这话是何意思?
“镇西军原来就在盛家手里,说不定,这是场宿命。”赵璟琼轻声道。
赵璟琰目光一亮。兄长把手伸进军中,他要动了。
赵璟琼见他了然,微微颔首。
……
月入柳梢。
寿王府里,男子负手而立,西风弄袖,落一地清霜。
蒋弘文和阿离围上去,目带关切。
“亭林,你好歹说句话啊。”
赵璟琰回首,笑道:“我觉得像这样的山匪,虽然招安了,可身上匪性难除,留在京中是个祸害,倒不如去军中历练一翻,假以时日,说不定还能保家卫国,建一番丰功伟业。”
“……”蒋弘文,阿离面面相觑,同时耸了耸肩,不置一词。
赵璟琰摇着脑袋翻了个白眼道:“阿离啊,长公主府,本王多久没去了?”
“约摸有两年了。”阿离随口胡绉。
“竟然两年了,本王真真是不孝啊。到底是长辈,明儿替本王备上一车礼,我瞧瞧她去。”
蒋弘文淡淡道:“你别忘了,你还在禁足中。”
赵璟琰冷冷的横了他一眼,“那就劳七爷你,代本王走一趟吧,务必把本王的心思,统统说于长公主听。噢……不对,本王的心思,便是七爷你的心思。”
这倒霉催的……蒋弘文两眼一翻,眉头突然紧紧皱起。
平白无故的去长公主府做什么?长公主那人绝不是好相与的,亭林此举是何用意?
赵璟琰见他心疑,眼眸闪过凌厉,声音低哑道:“此人是盛家老大的私生子,他在京中太危险,不如远远打发了,尚能活命。”
蒋弘文的身子晃了晃,只是怔忡一瞬,随即恢复了常态,然一颗心仍止不住呯呯直跳。
他用力呼出一口气,道:“顾六那边怎么交待?”
“顾六?”
赵璟琰听了一笑,拿过腰间的一块辟尘玉佩,指尖抚那凹凸的纹理,慢条斯理道:“她……求之不得。”
“这话有几个意思?”蒋弘文一头雾水。
赵璟琰扫了一眼残月,轻声道:“附耳过来。”
须臾后,蒋弘文半张着嘴,怔怔的看着他。
“如今,你可曾明白了?”
蒋弘文未动,半晌才摇头道:“幸好我与她的婚事,只是场交易,若不然……我这点子微末伎俩,还不够她算计的。”
赵璟琰听了有些发笑,以手抚额。确实不够她算计的,这女人比之狐狸,更狡猾百倍。
真是他的冤孽啊!
……
宝庆三十八的春末的科举,在一片喧哗声中,落下了帷幕。
在众举子头一回见面圣颜时,要么痴然忘礼,要么讷口失言时,蒋府六爷蒋弘言白衣清萧,温文俊雅,在朝堂之上进退有度,应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