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珣思虑片刻,便也觉得夜箐离言之有理,毕竟,她确实没有要杀害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的理由。
“以后,本王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别怪本王不念及夫妻之情!”说完,冷着脸,愤怒的挥袖而去。
拓跋珣走后,先儿将跪在地上的夜箐离扶起。
夜箐离望着刚刚捡起的那枚镂空雕花耳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诡笑。
但随即,冷幽的眼眸泛上一抹挥之不去的忧虑,淡眉微蹙,似乎有何想不明白之事,困扰已久。
白陌染从皇宫回来之后,便一直眉头深锁。
“少爷,马上就到佘府了。”辰逸淡淡提醒道。心中不免思虑,莫非是陛下已经发现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失踪,怀疑是少爷所为?
白陌染下马车,在进入佘府之后,立马换了一张脸,脸上没有忧虑,只有平静,平静得让人猜不透,看不穿。
门外侍卫见是六皇子的马车,很自觉的便打开大门。
小丫正在书房,拿着一堆的书信重复读阅。
“这几日在书信中,可发现了什么?”其实白陌染早就知道信中的内容,里面除了一些日常的基本问候,并没有其他关于那位名叫“暖儿”之人的任何信息。之所以默出书信,让小丫查阅,不过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自从除夕之夜过后,她便愈发憔悴,担心她体内的毒因此再次发作。
“并无收获,只是从信纸的材质可以判断,此信来自北辰国皇宫。”小丫失落道。
“这些书信下面都有日期,你可发现端倪?”白陌染淡淡道。
“日期?”小丫这才将信重新拿起,“这里的信最早一封是十六年前写的,之前也就一年两三封而已,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在六年前突然来信增多?”
小丫清澈灵洁的眼眸多了几分疑虑。
“六年前,仿佛许多事都发生在六年前。”白陌染淡淡道。
“这个时间确实诡异,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我这位从未露面的亲姨娘突然频繁来信?可信上的内容也就家长里短,并无特别之处。”小丫突然想到什么,眼中满是惊异,“莫非?这些书信有隐藏的内容,只有娘亲与姨娘能读懂?否则,若无要事,她何必突然频繁来信?”
“镇国公夫人可曾告诉过你一些秘术?”
小丫思虑片刻,摇头苦笑道:“可惜我失忆了,竟然无半点爹爹与娘亲的记忆,哪怕是一句话都不曾有。若不是因为回忆起悬崖上的事,我或许一度怀疑自己不是佘若雪。否则,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爹娘忘得一干二净?!这生我养我的佘府,我竟没有半点熟悉感!”
“你再仔细研究研究,这些书信或许真的有问题。”
“嗯。”小丫淡淡答道。
“皇宫最近可有何动静?”小丫问道。
白陌染璨若星辰的眼眸微微颤动,缓缓开口道:“父皇在暗中调查镇国公夫妇失踪一事,他对我有些怀疑,但并未说破。最近皇宫守卫森严,出入皇宫盘查严谨。”
“是我连累了你。”此事过后,拓跋鈞必然不同之前那般信任白陌染。
“说什么傻话,他们是我未来的岳父岳母,何谈连累?”
“白陌染,你大可将珍珠上的秘密告诉陛下,以此换取他对你的信任。”
“说什么胡话?他这辈子也别想得到《易阳传》。”珍珠上的秘密,是你的保命符,我怎可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你不用总是担心我,总来佘府陪着我,你应该有你要去做的事,比如说对付静贵妃,为你母亲报仇。”
“对付静贵妃,何须我亲自动手,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罢了。你若不胡闹,我倒可以省点心。”白陌染伸手在小丫额头一弹,“这是惩罚你今日又不乖乖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