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再次将药递到鎏儿面前,宠溺一笑,“刚刚你娘亲也吃过,吃下吧。”
鎏儿望了一眼自己的娘亲,才缓缓伸出小手,接过丹药,放进嘴里,然后蹙眉道:“你骗人,这颗糖根本不甜,还苦。”
刚想吐出来,小丫迅速捂住他的嘴,将他的头一扬,“咕噜”一声,将药丸吞了下去。
“玉柔,放心吧。他服下避毒丹,已经无性命之忧,稍后命御医为他配制解药,让他服下就好。”小丫顿了顿,“你刚刚问鎏儿可曾吃过今晨带回去的琉璃糕,你是否早就是那糕里有毒?又是谁要谋害鎏儿?”
“对,那琉璃糕里确实有毒,要谋害鎏儿的人,就是……她!”玉柔血迹斑斑的手,指着坐在一旁的静贵妃。
众人的目光顺着玉柔的手指,齐齐望向静贵妃。
“你放肆!你这个贱婢竟敢诬陷本宫!”静贵妃呵斥道。
“今晨的琉璃糕,就是静贵妃娘娘赐给奴婢的,说是疼爱鎏儿,让奴婢带回家。娘娘从来都知道鎏儿最爱吃宫里何司膳做的琉璃糕。”玉柔委屈道,“可没想到,你竟然在琉璃糕里下毒,以此威胁奴婢,承认下毒谋害你和佘若雪,将一切罪过嫁给给六皇子殿下。”
“你胡说!本宫好意赐你琉璃糕,你竟然反咬一口。你的鎏儿怎么中毒,何时中的毒,与本宫有何干系?!说不定是他入宫之后,被别人故意下毒呢?”静贵妃显然有些急了。
“你说静贵妃在赐予你的琉璃糕中下毒,可有何证据?”拓跋鈞冷冷问道。
“奴婢……”玉柔哑口无言,毕竟现在琉璃糕已经被鎏儿吃完,没有办法证明琉璃糕中就有毒。
“陛下,奴婢有罪。”玉柔叩首道,“奴婢今日并未在茶中下毒,这一切都是静贵妃逼奴婢承认的。”
“可指使我在大皇子酒里下毒的人,就是你。”竹桃义愤填膺道。
“对,没错,一直以来,是我在暗中与你接触,交给你慢性毒药,还将每一次的药量分好。”玉柔顿了顿,“但这背后指使之人,并非是六皇子殿下,当时他还未恢复六皇子的身份,玉柔也并不认识他。这背后指使玉柔暗中对大皇子下毒之人,就是……她!静贵妃娘娘!玉柔曾经尽心尽力伺候的主子!”
皇后和九公主再看静贵妃,便已经是满眼的恨意。
“静贵妃,你为何要下毒谋害本宫的旭儿?!”皇后痛斥道。
拓跋鈞沉默不语,冷着脸。
静贵妃这才缩下椅子,跪在地上,“陛下,这个贱婢说的话不可信啊……这个贱婢前后言辞矛盾……臣妾怀疑……臣妾怀疑她已经疯了!所以才胡言乱语!”
“静贵妃娘娘,刚才她指认六哥哥的似乎,你没说她胡言乱语,此刻她指认你是背后指使之人,你就说她胡言乱语。她现在清醒得很!还有,刚才明明好好的正在用刑,怎么她就突然中毒了?这难道不是有人故意杀人灭口吗?”九公主站出来辩道。
“父皇,不妨先查一查,那木夹上为何会有毒药?是谁要杀人灭口?”九公主俯首建议道。
跟着静贵妃一起跪下的玉润心中一颤,眼神飘忽。
拓跋鈞冷眸望着地上跪着的静贵妃,手指不停敲在龙椅之上,心中思量万千。他要思量的东西,并非只是一桩简单的谋杀案,尽管关系到他的皇子,他做任何一个决定以前,都是以整个华玥国的大局为重。
白陌染将拓跋鈞的犹豫看在眼里,但今日是扳倒静贵妃的最佳时机,错过今日,恐怕再难有机会。
正想开口,小丫抢先开了口,“禀陛下,若雪知道如此查到是谁在木夹上下苋血枯的毒药。”
小丫也知道,这是为白陌染报仇的最佳时机,拓跋鈞固然有顾虑,但她要做的,便是让拓跋鈞不那么轻易放过静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