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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衣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看来,皇上的这件事,也不能操之过急。”
“……”
“皇上出身行伍,在军中效力,对他而言,严刑峻法带来的是令行禁止,所以,他尝到的都是严刑峻法的好处,还没有吃过严刑峻法的亏。”
“……”
“他总得吃一次亏才行。”
“吃亏?”
叶诤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苦笑:“谁能让皇上吃亏?”
“……”
“再说了,对皇上而言,人命都是等闲事尔,要吃什么样的‘大亏’才能让他长记性?”
他一边说,一边摇着头:“我看,难。”
鹤衣沉默了好一会儿,又抬头望向华盖殿中,正听着官员们述职奏报的祝烽,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光芒微微的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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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烽在华盖殿处理政务,一直到了下午,所有的官员才都退出了华盖殿。
他自己,也已经累得一身是汗。
虽然也有官员提出了关于靖王的处置问题,但是目前他的心中还没有完全的定下,所以,凡是提到靖王祝烑的事情,他都大笔一挥,略了过去。
但事情留在心里,却是没那么容易略过去的。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他一个人坐在御案后面,只觉得整个脑袋都要炸了,忍不住抬手撑着额头。
正在这时,又有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从外面走进来。
他的眉头紧皱:“谁?”
一个轻柔的声音道:“皇上,是妾。”
抬头一看,是皇后许妙音。
她的身后跟着宫女淳儿,手中似乎也捧着什么册子,祝烽道:“怎么,连皇后今天也有大事要跟朕商议吗?”
许妙音上前来一福,然后柔声道:“若皇上已经累了,那妾明日再来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