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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烽道:“要杀你的人,是谁?”
“是,是——”
那人犹豫着想要说,但始终没有开口说出来。听到他犹豫的声音,显然内心非常的纠结。祝烽沉沉的看着他——
这个人虽然是走到了绝路才会走上这一步,但显然对他们,仍有保留。
他仍有保留的原因,只怕是——
祝烽沉沉道:“你不说,其实朕也可以猜到。”
那人惊了一下,睁大眼睛看向他:“你,你也知道?”
祝烽道:“你是一个越国人,被在国内追杀居然会跑到朕的行辕来求活路,那显然,你惹上的事情不是什么私人恩怨,而是国之大事;但越国与炎国相安无事多年,只有最近,发生了一件意外,让边境的局势变得紧张了起来。你会出此下策,应该也跟那件事脱不了干系吧。”
那人的呼吸更加沉重了起来。
祝烽道一字一字道:“陈——比——日!”
心平虽然这些日子足不出户,可对邕州这边发生的事情大体还是有些了解,听到这话,她也诧异了起来,更感觉到她的父皇说出“陈比日”这三个字的时候,身后的歹人呼吸都屏住了,箍着她的那只手更是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显然,猜对了。
她的内心十分复杂的看向站在前方不远处,那个高大的身影。她的父皇,虽然那么冷酷,那么可恶,可是——偏偏又那么的厉害,好像什么事情都逃不开他的眼睛,什么困难都阻挡不了他似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她又委屈,又难过,将发红的眼睛垂了下来。
祝烽仍然平静的说道:“就算杀你的人不是陈比日,但也一定是为了陈比日遇刺这件事,为你招来杀身之祸。朕猜得对吗?”
这一刻,相比起心平的矛盾心里,被祝烽一语道破的感觉更像是全身都被刺穿了一般,寒意穿过四肢五体,连两只手都冰冷了。
他沉沉的看着祝烽,过了许久,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不愧是炎国的皇帝陛下。”
这一次,轮到南烟皱起眉头了。
这个人竟然是因为陈比日被刺的事被逼出了越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闯入炎国皇帝的行辕想要求得一线生机!
他在这件事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难道——
南烟的呼吸突然窒住了,惊愕的睁大了双眼看着前方,而祝烽的神情也比之前更阴沉了几分,道:“陈比日遇刺,你在越国被狙杀。你在这件事里,是扮演什么角色?”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来历,目的都已经被人猜出,这个人没了保护色,再加上周围的士兵因为听到这件事也都有些惊愕,不安的动静也让他更加不安了一些,他闭紧了嘴,往后又缩了一些,将本就不太高大的身形完全隐匿在了心平的背后。
祝烽微微眯起眼睛,道:“堂堂越国宰相在边境被刺,自然有人要受罚,可他身为宰相,身边的护卫应该都是十分高大的,你——不像。”
这一点他身为皇帝就很明白。
他的锦衣卫,都是精挑细选的宗室子弟,官员们出门要摆排场,自然也不会带一些歪瓜裂枣引人嘲笑,入得了眼的侍卫哪一个不是高大英俊?而这个人,身形瘦小,漆黑如炭,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入选宰相大人的护卫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