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沐河斩钉截铁的说道:“事情的性质不同的!”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回!”
人面疮生前,是学校的一名教师,五十多岁的年纪,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只想着安安稳稳的等着退体,怡养天年,却没想到,飞来横祸。
学校里,发生了一起女生被强|暴案,小女孩很勇敢也很从容,被强|暴了之后,自己跑到派出所报了案,公安机关正在严打此类案件,这件事立刻引起高度重视。
小女孩似乎太淡定了,不但说出自己被强|暴的细节,更是连犯罪嫌疑人的长相也说了出来。
素描图一出来,活脱脱人面疮的样子,就这样,人面疮从热被窝里被拖了出来,直接夜审。
人面疮本来就是一个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教师,突遭这样的事情,惊慌失措,言不达辞,却成了他唯恐东窗事发的表现,一审下来,强|暴罪名成立,被判五年徒刑。
人面疮不服,提出上诉,直到最高法院,都维持原判。
而一审的法院,正是尚至清。
在牢中,人面疮又羞又恼,自己清清白白一生,为人师表,老了,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不恨那个女孩,毕竟她也是受害者,他也不恨那些警察,逮捕坏人是他们的职责,他最恨的就是尚至清,是他不分青红皂白,颠倒事非,如果他仔细寻查,就会发现真正的罪犯,不是他。
人面疮越想想恼火,本来文人的性格就内向,再加上牢里最恨强|暴犯,所以,人面疮被人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揍,坐了没有半个月的牢,落了个遍体鳞伤。
人面疮上诉的材料,一次又一次的被退了回来,他终于绝望了,一根鞋带子,把自己挂在了铁窗栏杆上。
说到最后,人面疮又变得激动起来:“你能想象出来吗?一个无辜的人,背上强|暴的罪名,还要被犯人打,不被当人看,那种凄惨,你能想象得到吗!”
“尚至清只是判人刑,又没有害死你,你为什么非要找他呢?”
“我死后才知道,那个强|暴犯,是个富二代,本来女孩已经指证他了,但是,那家人送了钱给尚至清,所以我就成了替罪羊,我恨他,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他害的!”
“又是富二代?”沐河摇了摇头,娇奢必败,这样浅晃的道理,竟然没有人明白。
“我明天会去核实,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再寄附在尚至清的身上,你要相信,老天自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人面疮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医院病房内,只有尚至清和护工两个人,此时他已经可以坐了起来,护工在一边,拿着勺子,在喂他饭。
看到沐河进来,尚至清眼中微露喜色:“神医,神医,你终于来了,我念叨你一天了。”
“尚秘书,你觉得怎么样了?”沐河努力的拉了拉宽大的衣服,肚子鼓得他现在行动都不便了。
“神医就是神医,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神医,你再帮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出院,省里还有好多的工作,在等着我呢。”
沐河轻轻伸出手,搭住了他的脉搏,测了一下,随即向着护工点点头,护工立刻走了出去,沐河这才轻轻的坐下,拉开了衣服,露出小鼓一样的肚子。
“神医,你,你这是……”
尚至清顿时脸色又变得铁青起来,一边拔了手上的针点,就要跑出去。
“不要怕,他不会伤害你的。”沐河轻叹了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己还没有说,只是这么一露,尚至清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不是死了吗!”
尚至清悄悄打量着地形,想着自己从哪里逃跑,可以更快些。
“尚至清,你不死,我怎么能死!”粗声粗气的声音,从沐河的身上,忽得响起,尚至清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收别人的钱,冤枉我,我也要你尝尝背黑锅的滋味!”
“乔广顺,你别傻了,那个女孩都指证你了,你还在狡辩什么,你畏罪自杀,现在又变成这种东西,到处害人,我看你就是死有余辜!”
“尚至清,你拿命来!”
沐河只觉得自己的肚子一紧,似乎有一个东西,想从他的身体里剥离出来,沐河赶紧捂住肚子,厉声喝道:“乔广顺,难道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
“他,他……”
“我会帮你查清这件事的!”沐河冷冷的看向尚至清:“真相永远不会被掩盖的!”
“沐河,你不要被这个东西给骗了!”尚至清也叫了起来:“他,他根本就是强|暴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