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抓着话柄的张吉志很不爽,但也知道此刻自己多说一个字也有可能落入对方的陷阱中。
金秋很诚恳的点点头,他表现出认同闫掌柜的话,但背着沐河的双手却丝毫没有放松。“闫掌柜,你带走沐河是没有问题,但你可曾想过沐河背后的人?”
“这个就不捞金少爷担心了,把人带走。”闫掌柜衝着底下人大喝一声,茶楼的伙计打手蜂拥而上。
金秋学着沐河的样子大叹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张吉志挥挥手。“基佬,机灵点啊!”
张吉志吆西了声,把璇儿绑在了身上,眼角瞄到一个偷摸上来的家伙,操起边上的花盆砸了上去。“走!”
率先冲入的张吉志,轮着手里的植被,将花盆当做大锤子挥了起来,顿时把冲到面前的人给挡了回去。
金秋背着沐河,手中提着他那把沉重的古剑,紧跟在他身后,劈砍出一条路,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后门口。
这么简单?金秋心中有着疑惑,他比张吉志多生的点脑子,就在张吉志推门的时候,他从后面将他推到了一边,门被打开的时候,几只利箭射了进来。
“靠,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个。”张吉志拍着胸脯,对着金秋竖起大拇指。他抡起花盆砸向了身后的人,拽着墙上的爬山虎奋力一瞪,人便窜上了墙头,望了眼门外,张吉志张大嘴,衝着从下面爬上来的金秋摆着手。
“干嘛?”金秋翻身坐在了墙头上,不明所以的瞪着张吉志。“傻站在这裏吹风啊!”
“你上来干嘛?不是让你呆在下面的吗?”张吉志气急败坏的喝道,叹了口气,指了指下面。“怎么办?”
金秋往下望去,爆了句粗口。“怪不得那只老狐狸不追上来,这他妈的就是跳死路嘛!”
茶楼后面的街道与邻近的住户仅有不到一辆车的宽度,两边可通往大道,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死路,只是在这条狭小的街道上站着两个人,分别赌注了两头,而在对面住户的房顶上,还站着一个人,手持着长弓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二对三,没有把握呐!”金秋坐在墙头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这时,闫掌柜的背着双手走了出来,站在街道上仰起头衝着金秋说道:“金少,真的要为这个人赔上整个金家吗?”
言语中带着轻蔑,金秋拍拍双手,露出疑惑的神情,片刻后,他放下沐河站在了墙头上。
“姓金的,你!”张吉志没有想到金秋会撂下沐河,他瞪大双眸怒吼着。
“谢谢金少的成全。”闫掌柜在下面一抱拳,衝着右边的人挥挥手,示意他让开,给金秋让出一条退路。
金秋眯着眼嘿嘿笑起来,只见他跳下墙的时候,衝着张吉志打了给响指,人便冲向了右边。
张吉志抱起沐河沿着墙头走到尽头,离金秋大概有一臂的距离,抛弃沐河朝着下面的金秋丢了出去。
金秋跳了起来,当着闫掌柜的面接住了沐河,翻身衝着挡在右边的人踢出一脚。“金家在你们眼里这么软弱不堪吗?闫掌柜,你会后悔的!”
“抓住他们!”
咻咻咻!三支利箭分别射向了金秋站立的地方,将他逼退回街道中,而之前分明把手的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势汹汹的飞赴过来。
几个晃动,金秋感到中心向后,他犹豫了下,把沐河放倒在一边,迎向了大汉。
身法轻巧的金秋面对力量型的对手总是吃亏的,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气喘如牛,加上还要躲避从空中射出的利箭,体力上的消耗远远大于自己的对手。
大汉似乎看出了金秋的薄弱,于是更加勇猛的挥动着双拳攻了过来,每一击都虎虎生风,却从不落下,而是像戏耍着猴子似的,东一下西一下逼着金秋东条西窜。
金秋恨声的骂了句,一脚踩在墙头上,借力反弹而出,扑向了大汉。
砰!大汉毫不犹豫的拳头毫不犹豫的撞击在了金秋飞来的拳头上,着实的承接下了他的拳头。
喀嚓!
金秋被撞飞了出去,骨头的断裂声从他的右腕响起,张吉志看着大汉再次扑向金秋,怒喝一声,捡起地上的石头投掷了过去,而自己被敌手给撞飞在墙上,连同身后的璇儿一起翻落在地。
呜!被撞懵的璇儿晃动着脑袋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压在了张吉志的身上,就想要爬起来,可是动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开,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他的身上。
张吉志愣了下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他对着身后的敌手,抡起一脚带着地上的尘土洒了过去!趁机跑向金秋的身边。
金秋奋力从地上爬起来,大汉被张吉志的石头砸中了脑袋,愤怒的吼了声,抬脚踹向刚刚爬起来的金秋,再次把他撂翻在地上,拳头像是雨点一般砸了下去。
金秋双手护着脑袋,衝着冲过来的张吉志吼道:“带沐河走,他们不敢对我怎样的!”
张吉志看了眼沐河,又看向金秋,狠狠的一跺脚,拽起地上的沐河与古刀窜出了街道。
忽然从街道中冒出来一个人顿时把街上的行人给吓了一大跳,张吉志管不了那么多,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把璇儿和沐河丢尽车里,衝着璇儿说道:“我不能丢下朋友不管,麻烦你把他送回‘有道’医馆。”说完丢个司机几张红票子,说了地址后,拿起沐河的古刀杀回了巷子里。
冲回巷子里的张吉志老远就看到两个人架起了金秋走道闫掌柜的跟前,他悄悄的爬上了一边住户的窗台,潜伏到了他们的头顶,看了眼四周,那个弓箭手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