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府上,今天晚上可真是热闹了,那栋精致的小楼哪里来折腾得下,无奈只好动用了上官婉儿的西跨院,好好的收拾了一番,袖舞翩翩,清歌阵阵,同时,麻将嚯嚯,弄得像过节一样。
除了李隆基和李重俊这两个大常客,李嗣业、范式德、万雷、田珍也都来了,开了一桌儿麻将,请来一台好戏歌舞,美酒好肉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李重俊的心情格外美丽,信手打出一张八筒。
李仙惠笑嘻嘻的叫道:“我杠!”
李重俊跟着一脸灿烂的笑:“杠吧杠吧,小心杠上放炮!”
李仙惠屏气、凝神、抬手的做足了把式摸了一张牌,捏在手指间用大拇指搓捏了一下,顿时满面春风:“殿下又放炮了哦!好大一个炮呢!”
说罢将摸来的牌和胸前仆放的牌摆一起,“唰”的一声将牌全部立起来,然后整整齐齐的又是“唰”的一声推倒。
李重俊和同桌的墨衣、李隆基不禁同时傻了眼:“我的天!清一色对对和,扛上开花加自摸——殿下,这下我们一起被你害死啦!”
李隆俊呵呵的傻笑:“没啥,没啥,我出得比你们还多呢!仙儿你可真狠呵,知道今天手气好不赌银子了赌金子——呶,拿去!咱今天心情好,输钱了照样乐呵!”
李仙惠笑嘻嘻的收钱:“谢谢二位殿下啦!墨衣,我们继续怒力呵。多赢点钱了好过年呢!”
旁边地秦霄不由得鼓起掌来:“厉害,厉害!仙儿真的要成赌神了。全都扑着牌打闷章呢,信手一摸就知道是什么牌,比我这个师父都厉害了。二位殿下。要是输光了可以找我借呵,不用客气,大不了利息算便宜点。”
李重俊和李隆基同时低号:“滚!”
秦霄笑呵呵的笑道:“滚就滚,我和李嗣业他们喝酒赏歌舞去,反正这麻将也没有我的份儿。紫笛,你也别流着口水傻坐在一边儿了,和我一起去吧!”
紫笛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才不去呢!几个女人扭腰甩屁股有什么好看的,还有李嗣业那个大猩猩,我都不敢和他喝酒了。我还是看他们打麻将的好。”
秦霄这才想起来,上次在楚仙山庄给李仙惠过生日的时候。紫笛跟李嗣业拼酒可是吃了大亏的,醉了个一天一夜才醒来。于是也就不再叫她,自己跑到正堂,和李嗣业那些人一起斜躺到了软榻上。
李嗣业给秦霄倒上一杯酒哈哈的笑:“将军,俺可是有些日子没跟着你混了。还真是怀念以前的日子呀!天天在一起,什么事也不用想。现在倒好,每天要管着东宫左衞率的那群猴子。”
旁边范式德接道:“黑蛋,这左衞率现在可是皇家衞率里的一张招牌。你可别一顿胡来把将军好不容易打下的名声给毁了。”
旁边的田珍和万雷顿时笑了起来:“黑蛋?想不到李将军还有这么个绰号啊,真是有意思呵!”
李嗣业顿时生气的扑过去要掐范式德:“老酸腐,你竟敢当众叫我的诨号,俺跟你拼了!”
范式德呵呵大笑朝一边闪去:“秦将军救命!”
秦霄笑着将李嗣业挡了下来,举起一杯酒约众人同饮,然后说道:“我秦霄能有你们这些好兄弟,真是不枉此生了。眼看着要过年了,朝廷应该会放假,大家有什么打算没有?”
万雷现在是万骑副使,最近跟秦霄接触较为频繁,反而跟秦霄混到最熟了,抢先说道:“我没什么计划。朝廷放假,估计也就是像将军这样三品以上的朝臣休息的日子多一些。我们这些小官将,最多能休息个一两天就不错了。所以我也不打算回江南荆州老家了。”
李嗣业和田珍也说道:“我们也是。”
秦霄一拍手:“既然这样,众位兄弟都一起请到我家里来过年吧,人多也热闹一些,这个主意怎么样?”
李嗣业顿时差点跳了起来:“好哇!正愁没地方过年呢!俺也还没讨媳妇,俺娘也在关西一时接不过来,就混到将军府上过年好了。”
范式德呵呵笑道:“我倒是有了家室老小,在长安也有个小住处。不过既然各位都来,我也不能扫了兴子,与家人团圆后,一定来将军府上热闹热闹。”
田珍和万雷也一阵欢喜:“将军,到时候应该把邢长风和特种营地将士们也一起请来呵!那就真的热闹了!我们这些人,在一起苦训了几个月,还真是挺有感情的呢!”
秦霄笑道:“行,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可都要来哦!我安排一个超排场的大年宴,大家好好聚聚。天南地北地聚到一起,多有缘分多不容易呀!”
李嗣业悄悄凑到秦霄耳边:“兄弟,昨天晚上整的那一出,挺精彩吧?真他娘地好玩!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啊?”
秦霄一脸怪笑的摇摇头:“怕是用不着了。那个家伙,可能……疯了。”
李嗣业顿时眉开眼笑:“当真?”
秦霄也笑:“果然!”
其他三人也一起凑了过来:“将军,快说来听听。”
秦霄一挥手,对歌女舞伎们说道:“尔等先退下,后堂领赏去。稍后再召你们来献艺。”
待那些艺伎们走后,秦霄压低声音说道:“这事可千万别在外面张扬呵!今天中午的时候,陛下将我召到宣徽殿……”
秦霄简明扼要的将李裹儿的状况告诉了李嗣业等人,众人一阵齐声大笑起来,连范式德都大呼过瘾。
秦霄笑道:“看不出,你们都挺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