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愿也是五十多岁地人了,精神依旧十分的好。体格也很健壮,看到秦霄飞马而来,提马了出了中军迎到他:“秦老弟,有事么?”
“大帅,秦霄似乎想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张仁愿是朔方道行军大总管,也就是大元帅,所以秦霄称呼他“大帅”,而他自己,也在点将台前被李显任命为“副总管”,也好歹是个“副帅”了。
“哦,秦老弟发现了什么?”
张仁愿奇道:“这都还没有到三州之地呢?”
秦霄将想到的疑点告诉了张仁愿。张仁愿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说道:“突厥人历来惯于游击,我大唐边防线如此之长,能渗进来也不是太奇怪。但这灵州之地可谓是大唐重要军镇,防守十分地严密。秦老弟这么一说,还当真是有些可疑。那你说说,有什么打算没有?”
秦霄说道:“我觉得,这贺兰山比较可疑。我虽然还没有到过贺兰山,但早早听闻,贺兰山中山厥极多,而且东面,也就是靠近灵州地一面全是悬崖屿壁,西面山势渐缓融入高原。也就是说,我灵武将军要在贺兰山布防,唯有绕到西边上山,然后在山厥中驻军。大战之时正当寒冬,突厥人却在这种极不利行军的日子里偷渡贺兰山……所以我想,贺兰山阙里的驻军,肯定有问题!”
“嗯,有道理!”
张仁愿点头道:“秦老弟,你推理判案的本事,我算是见识过了。没想到现在行军打仗,你也能发现这样地端倪,当真是我军中之福呀。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秦霄笑了一笑:“大帅真是大抬举了,我这可是第一次带兵出征,一点经验也没有———我想,带本部轻骑飞奔贺兰山,绕道西岭先去勘察一下贺兰山厥,说不定就能有些收获。”
“嗯,好吧。我同意。”
张仁愿说道:“你就先带左威衞轻骑上贺兰山,本部步卒就交给左威衞将军李嗣业统领吧,和我大军一起后续赶来。不过要记着,灵州陷落后一直没有驻军前往,现在可是一片废墟的沦陷之地。虽说突厥人打了就跑,但也说不定会有残留的兵马,遇上之后,切忌小心不可大意,在弄清楚敌人虚实之前不可与之交战,更不能追击。”
秦霄抱拳一礼:“大帅放心,秦霄明白!”
说罢就拍马而回,发下了第一道军令———“中军轻骑,每人带两匹马,十天口粮,随大将军倍道前进!”
前军陌刀队闪道两旁,秦霄一骑当先统领着一万轻骑飞奔向贺兰山而去。
一路向北急速行军,没两日就过了庆州境内。略作补给和休整后,就踏上了渭水之北沟壑丛生人烟稀少的黄土高原了。从这裏到灵州,大约还有二百多里路程。现在大风雪停了,照现在速度来看地话,只要一两天大队人马就可以赶到灵州境内,看到贺兰山。
秦霄叫来邢长风与万雷,对他说道:“前面就快到灵州了,普通的斥候哨探已经探不到什么有用地消息。你们二人,每人领一半特种营的兄弟,一拨到灵州,一拨到贺兰山,打探消息。若有异样,立刻回报。”
“是!”
二将拱手应诺,一挥手,领着三十名特种营的将士提前走了。
其他的偏将骑尉,也不發表任何意见,默默的看着那一队奇怪的兵卒消失在了眼前,心裏纷纷诧异的想道:这些人好不奇怪,要出去执行任务,反道将身上的重铠解了,只穿着普通的青布军服还矇着头脸,只露出一对儿眼窝子,看着倒是像极了刺客。大冷天的,也不怕冻死。他们哪里知道,特种人的人现在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贴身的软甲头罩不仅防冻还很保暖,连手上都戴着他们从没见过的皮手套,身上背的长刀,更是第一次出现在大唐的军队里———虽然不是出自大铸剑师金粱凤之手,但也是秦霄花了重金,请江州最好的铁匠用最好的村料打制的了,远比军中普遍配备的横刀要坚韧锋利许多。
秦霄看着远去的邢长风等人的背影,心裏暗自道:“拜托了,兄弟们!没有准确的消息,大军就是无头苍蝇只能四处挨打。贺兰山,那里肯定有着某些秘密。能不能查出端倪,全看你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