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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东三十里之外,有一个老人正赶着一匹驮马,拉着一辆破车,上面也装着杂七杂八的一些东西,他赶了几十里地,一个人此时孤单的走在这条山道上。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来过善阐府了,自从听说大唐重新回到善阐府,他就一直想着回来,也不知道那处破旧的官驿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那个地方。
前几日听说唐军正在召集原先的大唐官员,一边将善阐府重新管理起来,自己这才思考了好几天,这才决定将自己的几间破房卖掉,勉强凑了一些盘缠,赶着自己的破车前来应召。
自己虽然曾经只是一个官驿的管事,可每月的油水还是有一些的,只要精打细算一些,想过上比现在要好的生活们还是很容易的。
当初自己因为番人在善阐府争权夺利,自己被逼的远离善阐府,临走的时候,将自己的官凭印信卖给了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老头,现在也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了。
自己回去之后,要是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在能够重新被大唐接纳,那自己的今后的养老问题可不就解决了吗!
在这个寒冷的冬季,这老人衣衫褴褛,从上到下简直就没有一件保暖的衣服,要不是他穿着原先大唐的官服,任谁看到他,也一定会觉得他是个讨饭的。
他之所以重新穿上大唐的官服回来,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曾经那个善阐府官驿的刘沧田又回来了。
他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自己,但是不管记不记得自己,自己就是刘沧田,就是善阐府的官驿主事。
至于那个买了自己官凭印信的那个人,自己才不管他会受到什么惩罚呢!
刘管事早上起来,看了看在院子里扫地的秦大,想了想才将他喊过来,说道:“他俩既然想回家去,就让他们干些轻松一些的事情,好让他们有时间安排好自己的事情。
毕竟准备远行,是需要准备很多东西的,这颗都需要时间和精力,你也不要管他们那么多!”
秦大点点头,说道:“大人,咱们认识也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你的家人呢?”
刘管事本来还很轻松的神情,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他看看秦大一脸关切的样子,不由一下子笑出声来“好像也没听你说过老家的事情呀!”
秦大叹气,说道:“哎,家里没人了,都死了,都死了……!”
说完话的秦大,竟是扭脸重新去扫地了,刘管事看着点头扫地的秦大,小声说道:“再找个吧!人总得活着,总得向前看吧!”
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跟着两名唐军出门而去!到了唐军大营,袁彬竟是已经在慢慢的走路,两边围着好几名护卫,都是张开手,一脸紧张的盯着他。
看到刘管事进来,袁彬站直身子,结果旁边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汗,对刘管事笑道:“来了,怎么来这么早,吃饭了没有!”
李管事躬身答道:“下官年纪大了,心里装点事就睡不着,实在是有些没出息,让大帅见笑了。”
“那你说的,既然没吃饭,咱们就一起吃点!”
刘管事跟着袁彬进了营帐,他看袁彬朝着旁边的一张桌子走去,他走得很慢,但却是可以就看出袁彬的身体,正在渐渐的回复。
袁彬坐下之后,看到刘管事还站在那里,不由朝着刘管事招手说道:“过来呀!咱们是新唐军,不兴原来的那些破规矩,赶紧吃点,咱们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刘管事见袁彬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也就直接在袁彬对面坐下,袁彬的护卫立刻就将放在保温灶内的早餐拿了出来。
早餐很简单,就是一盆稀饭,还有四五个小包子,还有三四个小烧饼,再就是一盆绿油油的凉调小青菜,还有就是一盘切的薄薄的雪白萝卜片。
护卫在旁边分别给他们两人承上稀饭,分别放在了两人面前,就退到了一边。
袁彬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常常军营的伙食,虽然做的粗糙一些,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刘管事拿起放在一旁的勺子,轻轻舀了一勺稀饭放进嘴里,顿时就被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所震惊了,这西方不是甜的,竟是有些咸味,还有一些黑黑的东西在里面,而且还有一些瘦肉丝。
味道虽然很乖,但的确是很好吃,刘管事不仅又舀了一勺,然后又是一勺,在一勺,只是没有几下就吃了个干净。
袁彬就比他吃的文雅了很多,见他三口两口吃完,不由放下勺子,笑道:“是不是对这个味道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