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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满目迟疑,呆呆地杵在原地,满脸的难以置信。
可等她回神过来才发现,李逸的背影已经走远。
李丽质等人,也紧随渐渐远去。
小桃红这才恍然明白,这不是梦。
一切都是真的!
“妈妈,红烟多谢您这么多年来,对红烟的包容,以及对红烟的养育之恩,红烟就离开红袖招了,以后若是有空,红烟会回来看望妈妈的。”
小桃红笑着对老鸨欠身一礼,然后又转身,对红袖招内的姐妹们一礼,便快步小跑,跟上李逸的步伐。
随着李逸一行人,往书院方向去。
眼看这一幕,老鸨满脸哑然。
目光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老鸨还有些没能缓过神来。
刚才李逸亲口找她要人,老鸨还以为是开玩笑。
可谁知道,未等她说是答应,又或者是不干,小桃红便已然对她欠身一礼,跟着李逸一行人离去了。
不过此时此刻,她手中却拿着一串珠宝。
那是玥儿强塞给她的。
虽然这珠宝,看起来形状并不大,可老鸨又不是一个睁眼瞎的人,不过一眼便看出了这珠宝的重要价值。
其中的份量,绝对不止帮小桃红赎身这么少。
就算李逸再让十来个人,在红袖招内接着消费大半个月,这珠宝的价钱也完全足够。
老鸨一时无言哑然。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开心,还是应该失落。
满脑子更是难以相信这一幕。
“妈妈,红姐姐……真的已经跟公子……走了…”一名红袖招的女妓,出声提醒起来,声音微颤,满是难以相信。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谁会相信这一幕?
光是看起来,就有些天方夜谭。
可眼下,此事却偏偏发生在她们面前。
红袖招内所有人,全都看得真切。
“是啊,红姐姐……真走了。”
“还是跟公子走的。”
“这以后……红姐姐,肯定会过上好日子,也不会像咱们这样了…”
“那是因为红姐姐平日里,对咱们所有人都很好啊,红姐姐能够跟着公子,这是多好的缘分啊!”
一道道女妓的声音不断传出。
有嫉妒的。
有祝贺的。
也有不舍的。
更有酸涩的。
老鸨见状,又听了众人的话声,释然地笑了笑,满上有些无奈。
作为女妓就是这样,地位低得可怜。
别看小桃红平日里,在红袖招内接客的时候,无论是其打扮的外形,还是那撩人的放浪举动,都让人垂涎不已。
但小桃红却从未答应过,要离开红袖招,然后从良做一个妇女。
因此直到现在,她还是一个未被人开发的雏。
如果小桃红愿意,她想要老老实实地,找一个好人家嫁了,那也是极其简单之事。
可是相比起来,得到李逸的亲口点名,并且带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两者的份量,截然不可同日而语。
红袖招内,有专门陪人吃、陪人喝的姑娘,名气最盛者,便是花魁。
专陪人睡觉的姑娘,在红袖招内,美其名曰:花牌。
花牌跟花魁,两者所代表的意义,也是截然不同。
而像小桃红这种,不光生得绝色天资、处事又圆滑而勾人的花牌,又不愿意争夺‘花魁’头衔的女子,在红袖招内就是个特例。
虽然平日里,她也在不断接客,却也只是陪吃陪喝而已,与那些花魁没啥区别。
这也是她为何能够成为,红袖招第一花牌的原因。
一个干净、妖娆、很俱有魅力的女子,试问有哪一个男子不会垂涎?
“哎,罢了罢了…”
看着已经消失在街头的人影,老鸨苦笑着摇了摇头,松了口气出声,“红烟这丫头,打小就倔强得很,而且也很孝顺,如今,她能够从咱们红袖招出去,跟着公子,那也是一件让人欣慰的好事,都回去吧。”
扔下这句话,老鸨便率先转身,回了红袖招内去。
如果说她没有不舍,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秦红烟这丫头,打小就被老鸨收养,此后也就在红袖招内,取了个‘小桃红’女妓艺名。
但老鸨却是从未逼迫她去接客,更没有逼迫她,去做不想做之事。
而是将她打造成了红袖招的牌面。
如今小丫头长大了,而且还被李逸看重并带走,老鸨内心有一股失落感。
就好像是自己幸幸苦苦,养育多年的亲闺女,被李逸给抢走了。
“红烟,跟着公子以后,你一定要过得开心幸福啊!”老鸨内心祝贺着。
也在与此同时,红袖招内的花牌,被李逸赎身买走的消息,更是不胫而走,开始传遍整个大街小巷。
……
走在回书院的街道上,因为有了秦红烟、付小红二人随同,而且也有书院的侍卫,李丽质不好审问李逸,为何去了红袖招那种地方。
不过,想到李逸刚才答应她的条件,李丽质嘴角却是笑开了花。
“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闲得无聊,又为了摆明主场的李丽质,一边走,一边转身看了看秦红烟与付小红。
正可以因此,给她们二人好好地提一个醒。
李伯安,是我的男人!
你们俩个,都不许随便发搔!
秦红烟二人,哪里还不知道李丽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