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还有点呼吸,但也离死不远了。
“可怜的人,但对我而言,是件幸事。”福兰叹了口气,他摸了摸那个细小但致命的伤口,准备离开。
奇异的躁动在身体里涌现,圣物的能量,似乎受到了召唤,与濒死圣武士体内,残留的神力相呼应,从手指处,凝结成了一点光团,飘进了伤口。
姑娘宛若被雷电击中,身体强烈地抽搐,微弱地呼吸转变成粗浊地鼻息,慢慢地,又安静下来,紧闭着双眸,苍白的脸上,多了丝红润。
“我……居然有这种能力。”福兰震惊,而另一个残酷的念头在呐喊,这呐喊越来越响亮,“杀了她,快杀了她,否则等她醒来,死的是你……”
是啊,再好不过的机会,她连逃都不能逃,瞧,多么纤细的脖子,用手掐住,只要一点点力气,就再也没人,来阻挡他的复雠了。
杀了她啊!杀了她啊!
福兰的手,慢慢搭在姑娘修长的颈脖。
她并不算个恶人,只是被信仰蒙蔽!
手在颤抖。
将疯狂当作信仰!假正义之名屠戮他人!
十只手指,渐渐合拢,只要一用力……
快,她是你的敌人!
“你是我的敌人。”福兰面容扭曲着,他迟疑,又愤慨。
姑娘突然咳嗽起来,她抬起手,反抗着脖子上越来越重的力道,用指甲扣着福兰的手指,费力地睁开眼睛,眼神像只还没断奶,弱小的鹿崽。
“好痛。”她哭了,福兰泄了气,颓然地放下手,他拣起姑娘遗落在一旁的枪,指着圣武士,慢慢后退。
“女士,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绝不会留情。”他说。
曙光渐渐吐露,夜渐渐潮退,天要亮了。
姑娘似乎没听懂福兰的话,她脆生生地,用湿润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然后,仿佛感受到什么,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朝福兰扑了过去。
枪空响了一下,没子弹了。
但这响声似乎吓到了姑娘,她流着泪,站在原地,哭喊着,“爸爸,你不要我了么?”
※※※※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蒂达缩在福兰怀里,没在意他还赤身裸体着,又昏睡了过去,姑娘温暖的身体,不时触碰着他敏感的部位,福兰没好气地看着,某个东东逐渐坚挺,昂起头来。
“爸爸,我会很乖乖地,别丢下我。”姑娘的智商,好像退化到了幼年,不停说着梦话。
即便在睡梦中,她还紧紧搂着福兰,一刻也不松手。
“我和她父亲,长得很像么?”福兰抱着马蒂达,朝河边跑去,他得找件衣服,当然,在那之前,得靠冰冷的河水,让那个东东疲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