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得城丰富多彩的奢靡生活简直是九重天的极乐世界。各类俱乐部,充满欲望的夜总会,赌场和高格调的剧院,你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乐子,当然,前提是你口袋里票子的面额和厚度,都得达到一定的标准。
福兰一行人轻松地四处游历,仿佛他们是来度假,而不是来惩罚一个抛弃盟约的帮派大佬,高雅的咖啡馆,讲究食材珍奇的一流餐厅,规模庞大,领有当局赌证的正规赌场,富豪圈子经常光顾的会员制品牌店。
整整半周,他们品尝了东方风格的菜肴,对酸甜的咕噜肉、酥脆的薄饼卷鸭皮赞不绝口,塞西莉亚则对加了孜然的木炭烤鸡翅一见锺情,然后又去商场大采购,到拍卖行竞标艺术品,甚至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宽阔的大街和露天广场上散步闲聊。
帮派谋求刺杀机会的盯梢者无所适从,警惕的保镖和富人区遍地的便衣警察,让他们无法顺利接近目标,更何况兽人萝莉对危险有超自然的感知。
“他们不好吃,如果再给我买十对鸡翅,我就勉为其难地解决掉后面的坏人。”
“乱吃不干净的东西会闹肚子的。”劳薇塔抱着萝莉,“不用去管,哥哥和姐姐自有安排。”
当跟着目标走进一家充满红眼睛狂热赌徒的赌场时,他们以为机会来了,手已经伸入了怀里,握住枪,但福兰直接上了二楼的贵宾室,那里的投注底线是一千块,能随意享用免费的高级雪茄和红酒,参与者非富既贵。
赌场的警衞很快发现了不安因素的存在,帮派分子总能迅速察觉到自己的同类,他们围上来低声说,“嘿,伙计,我不管你是哪个大佬的手下,想干什么,但这裏是尤里先生的产业,市议员也有股份参与,想闹事就废掉你们的胳膊!现在,请滚出去。”
他们变换了策略,投毒是个好法子,历史上许多大人物,都惨死在厨子的背叛下。几克月籽藤汁,就能毒死一头硕壮的公牛。
黑帮趁福兰留在白鹫酒店午餐时,买通厨房的端菜员,朝一盘煎牛柳里洒入阴险的毒素。
但没人能毒死一位精通药理,时刻保持警惕的魔药大师。
“投毒和谋杀,能让你坐上一辈子监狱。”福兰对吓得发抖的端菜员说道,塞西莉亚也在一旁威胁似地露出小白牙。
“先生,我是被迷了心窍,饶了我吧。”
“如果想取得宽恕,就帮我做一件事。”福兰拍拍他的肩膀,“而且事后立即离开本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当晚,所有在酒店餐厅点了酥皮浓汤的客人,全部产生了小小的不适,呕吐和腹泻。
“这就是号称海得第一流的酒店么?天,居然让我们吃腐坏的食物!”一夜跑了七次舆洗间,让马桶和衞生纸成为晚上主题活动的客人们愤愤不平。
总经理在查明了所采购的食材的确新鲜干净后,立即报警。
“我发现汤里混了一种酸性的植物粉末,无毒,但误服后会让人体产生稍微的不适。”警署的资深药检官辨别出了缘由,“这不是企图制造恐怖活动的重大刑事案,反而像是有人蓄意搞破坏。”
白鹫酒店的主人是一位在当地赫赫有名的大富翁,同时也是海得商会的名誉主席,在市议院拥有席位,他公开对自己的关系网宣称,“每位受到伤害的客人,我都赔付了等值于十倍消费的票子,对我来说,钱不算什么,但谁想搞坏我名下产业的声誉,就是和整个海得的商界为敌。不管是想勒索敲诈的混混,还是下黑手的竞争同行,别让我查出来是谁!”
几个在城里根深蒂固的帮派头子,似乎发现了些蹊跷,他们一起派人对克瑞根警告说,“你的人最近在海得进出得很频繁,我们不知道你准备捣什么鬼,生意归生意,地盘归地盘,别想捞过界。”
帮派间都有自己的势力划分,博采、娼妓、走私、保护费……每项地下行业间都建筑着坚固的堡垒,没人能独占所有生意。
头子们以为巨拳大佬的胃口过于贪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