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个人,点上火把在这里守着,你们剩下的都走吧,别忘了报官。”胡屠户离开堂屋,在院子里面随便找了一个地方盘腿坐下。
回过头来再说春娃一家,人群散去后,一家三口赶忙来到了村长家里,老村长知道他们要来,早已准备好了一切物品。
等到几人来了之后,村长让春娃的父母把春娃放在了炕上,随后拿出一根毛笔,沾了沾早已调好的朱砂墨,提起笔来,在春娃的额头写了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放下笔后,村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铜铃,交代好两人看好春娃,自己披上衣服又出去了。
没过多长时间,就看着村长一边晃着铃,一边走进了院子里面,时不时地还扭头看看身后,好像身后有什么人在跟着他。
老村长就这样进了屋子,慢慢走到春娃身旁,在春娃的身子周围来回晃了几圈,空中念念有词,春娃的父母隐约听到了一些:“胎光速入稳心神,幽精速入稳精气,爽灵速入稳形体,三魂七魄重归体,妖魔邪祟不可侵。”
一套坐下来,老村长这才松了一口气,把东西全部收了起来。
“他二爷爷,春娃这是算好了吧。”春娃母亲看见这么就按简单就完了事,多少有些担心。
“完了,回去让他好好睡一觉,别受了风,过个两三天就好了,行了,你们走吧,我困了,先去睡了。”老村长头也没回地说道,说完之后,就进了里屋睡觉去了。
春娃父母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不解,但是没法,人家村长都睡觉去了,也不好打扰人家,抱起春娃,离开了老村长家。
村长听了之后,心有余悸,再也不敢去那个大院子附近玩去了,一直到现在。
“唉,那时候什么都不发达,官府去查了一下,什么结果都没得出来,草草结了案,就拉着那些尸体走了,最后到现在也没有个说法。”村长眼里充满了绝望,看来这个村子中间的那间大院子这些年来给人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大爷,你别着急,这事我们一定给您解决,你再说说,这个院子是不是还出过别的事情?”沈万山赶紧安慰村长,那么大的人了,要是真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办。
“唉,年龄大了,唉声叹气是常事,不妨事的,你的意思我明白。”村长又叹了口气,“过了没多长时间,我二爷爷和那个胡屠户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中,其余那些进过院子的人也以不同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人们赶紧从外面请来了一个道士,那道士在院子门口摆下了法坛,开坛做法,一共做了九天,最后一天的时候,那道士刚放下铜钱剑,就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死了。”
“那道士是个云游四海的野人,所以死了也是无妨,人们找个地方,刨个坑,把他埋了,剩下的东西放在了以前我二爷爷家中。自打那以后,人人都避着那院子走,但是总会有那种冤死鬼。这不,昨天刚死了一个,大晚上的,咕咚一声扔在了那家门口,现在正准备出殡呢,那尸体实在是看不得。”
“又死人了,能带我们去看看尸体的样子吗?”沈万山知道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在搞怪,打定了注意要管一管这闲事。
“行,跟我走吧。”村长遣散了其他人,带着沈万山一行人进了村子,拐了两个弯,来到一户人家切近,抬眼观瞧,果然门口挂着白灯笼,上面那个漆黑的“奠”字格外显眼。
这家除了那两个灯笼,没有别的多余的白色装饰,看来这家不是很富裕,沈万山看了两眼,跟着村长进了这家院子里。
刚进这院子里,就听着一阵阵哭声,在院子里有搭着一个灵堂,一个棺材稳稳的停在灵堂之中,底下放着两个凳子驮着棺材,在这里提一下棺材底下这个凳子的名字,叫做财凳,关于这个凳子有一套说法,在这里就不详细的解释了。
棺材前面,有几个披麻戴孝的人正跪在棺材前面哭的死去活来,有哭爷爷的,有哭老公的,有哭父亲的。
几人哭的太伤心了,以至于没有发现有人登门,村长悄悄走过去,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那人愣了一下,一回头发现是村长,连忙抹抹眼泪站了起来。
村长和他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人侧头看了沈万山一行人一眼,微微颔首。
村长又走回沈万山旁边:“行了,小伙子,这家大儿子同意你们看一下老爷子的遗体,不过小心点。”
“恩,知道了。”沈万山点点头,带着那三人走向了棺材。
几个哭着的人看见四个陌生人来到了棺材切近,都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地看着沈万山的动作。
沈万山先是围着棺材走了一圈,右手轻轻地抚摸着棺材。那老头的家人都以为沈万山只是摸摸棺材来悼念的,也就没有警惕,准备接着哭,谁想到沈万山手指一扣那棺材板和棺材身之间的缝隙,小腿发力,传到腰上,传到背部,最后传到臂部,“咔嚓”一声,那棺材板就被沈万山给掀开了,“咣当”一声被沈万山扔在了一边。
在场的人全傻了,七爷和九爷还好,但是身后的唐飞这嘴巴张的老大。他实在没想到没想到沈万山这一个中老年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其实也挺正常的,唐飞只是一个新来的跟在他们几人身边还没一个礼拜的小年轻,对于这三个中老年人的了解程度只有那一点皮毛,就那点皮毛还是情报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他搞来的。
那几个家属都愣在原地,他们是想上去制止住沈万山,但是沈万山这个大力吓到了他们,所以就还是在地上老老实实跪着,心里默念老爷子不要怪罪,那老婆子更是不得了,一看老伴的棺材板被掀了,一下就昏死过去,人们又赶忙揉前心,捶后背,抢救这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