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鬼,就知道看漂亮女人!”
“不看漂亮女人难道看你这个黄面婆?”
“你是不想过了是吧?”
从镇子西边出去是一片平缓的草甸。
今日天气晴朗,湛蓝的天空,一丝云絮都没有。
青青的草地上,牛群结队吃着青草,一副安宁祥和的模样。
从远处看去,牛群的皮肤泛着浅绿的色彩,和青青草原的颜色很像。
溪水穿过草甸,溪畔开满了紫色的小花,空气中也弥漫着花香。
这是一副格外宁静美好的画面,如果不是昨晚亲眼看见了那些东西是怎么吃人的,季缺一度以为这就是传闻中最为完美的桃花源。
前方,四只青牛正在其乐融融的吃着草。
两公两母,两大两小,标准的四口之家。
这时,薛灵花忍不住说道:“我们还是离那些牛远些吧?”
季缺问道:“为什么?”
“青牛不可辱,这些青牛看似老实,实则凶残着哩。之前镇上有些个不怕死的想打它们的主意,结果那天去了十五个人,就有十二个缺胳膊断腿。”薛灵花解释道。
“那不是还有三个没事吗?”季缺说道。
薛灵花赶紧把双马尾摇成了拨浪鼓,接着解释道:“剩下三个,两个被开膛破腹,一个脑袋都被踩扁了,没救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打这些青牛的主意了,还纷纷躲开了。”
听到这里,季缺和宁红鱼才确定了这青牛的凶残。
通过和东街邻居的接触,两人发现大部分镇民都是有些武艺的,就那剪刀腿、踢裆功,放在外面撂翻所谓的武道高手没什么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这青牛还能让十多号镇民或死或伤,着实算得上厉害。
季缺三人刚准备离那几只青牛远些,结果其中那只成年公牛忽然发出了“哞!”的一声吼叫。
只见它的青眼死死盯住季缺,鼻子喷出白气,靠了过来,然后摆出了冲撞的姿势。
季缺看着识海里的悟性条,忍不住感叹道:“不会吧,这么倒霉?”
薛灵花看了他一眼,说道;“也许是因为你穿着青衣服。”
“啊?”
“它不喜欢人穿青色衣服,快跑!”
薛灵话的话音刚落,那头青牛已扬起了一片泥土,轰的一声冲撞了过来。
前方顿时劲风呼啸,这一撞可谓又凶又猛。
季缺没有任何犹豫,双手张开,发出了一阵“哈哈哈!”的狂笑声,狂奔起来。
“你们先走着,我遛遛它们就来!”
这一刻,季缺的身形仿佛化作了一阵风,沿途的草甸清晰的出现了一条痕迹。
“娘的,你披着青皮,老子穿一件青衣就看不惯,到底要不要这么霸道啊!”
“哈哈哈”
身后青色公牛在凶猛的追,季缺仍旧觉得不过瘾,某的窜到了那老母牛的身后,对着牛屁股一拍。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老母牛的屁股被拍出了一片臀浪。
它陡然受惊,吓得往前一跳,而家里其他三只青牛见妻子(母亲)被骚扰,同时扭头,青碧色的眼睛一下子变成了三角形,狂冲了过来。
下一刻,就是轰隆隆一阵闷响,整片土地都在轻轻颤抖。
青牛一家同心,牛蹄狂奔,使出了可怕的野蛮冲撞,作势要把季缺撞死。
青牛不可辱,这是镇子里的人用血换来的教训。
草原上卷起了一道汹涌的尘龙,四头青牛狂冲不止,又快又猛,尾巴都变成了直线,可是它们一时竟没追上前面的季缺。
季缺在狂奔,还在狂笑。
他头发往后飘动着,露出了英俊潇洒的面庞。
蓝天下狂奔遛牛,这是一副颇为粗狂写意的画卷。
这一刻,在宁红鱼和薛灵花的眼中,季缺开心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结果这时,她们只看见狂笑的季缺突然打了一个趔趄,滑倒在了地上。
他被牛屎绊倒了!
薛灵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而宁红鱼则神情淡然。
因为她知道这难不倒季缺,因为他和这种事打了很多年交道。
只见在扑倒在地的瞬间,季缺双手猛然一撑,后腿扬起,仅靠着双手就开始健步如飞。
薛灵花下巴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一段时间后,两头青牛已开始大喘气了,小的那头甚至已吐出了一串白沫。
眼看青牛速度减缓,季缺便开始绕圈。
绕着绕着,他已然来到了两只青牛的屁股后面。
青牛父亲一下子感知到了危险,刚想回头,结果就看见自己的儿子突然飞了起来。
这青牛虽然是儿子,却已成年,少说也有几千斤重。
可是它就是那样突兀的飞了起来。
青牛父亲还没从震惊中回过味来,结果它发现自己也飞了起来。
砰!砰!砰!
两只壮实的青牛在空中上下翻飞起伏,季缺则在下面抖动、出拳,抖动、出拳.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厨子在颠勺。
事实上,他就是在颠勺。
万古古烹饪法告诉他,颠什么都是颠。
轰轰两声,青牛落地,牛肉牛筋已被拳劲砸成了花。
按照“万古古烹法”的记载,这样的牛肉翻炒出来才最入味。
这个时候,另外两头青牛才气喘吁吁赶了过来。
它们还没反应过来,就飞上了天空。
青牛一家四口走得很安详。
它们在空中翻飞的初期,就被砸爆了内脏,并没有感到过多痛苦。
季缺是好人,不愿意它们受苦。
之后,就是季缺狂奔过来,带起一串尘龙的画卷。
季缺对着薛灵花道:“你们这镇民不会乱捡人东西吧?”
薛灵花依旧一脸错愕的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那就好,我们早去早回,回来得早还可以把几头牛捡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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