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霜降,三娘带着李福缓步上了楼,只见一大汉立在走廊最后一间的门口,魁梧的身材,生生趁的原本宽敞的廊道变的十分逼仄。三娘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走了过去。
壮汉见到三娘,虽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娃,可也仍恭敬的行了一礼。
“打扰小姐了,殿下这一个月就没有好好吃过东西,您劝他吃一些吧。”
不等三娘回话,说完转身就下楼而去。
三娘对着空气呆呆的点了点头,若不是身后跟着李福,她都要忍不住去门口看看,是父亲给自己题的匾额太像一个食肆的名字吗?怎么就引得德崇一次两次的来找她要吃的?
吩咐了身后的李福,三娘独自进了内室。
一眼就看到紧闭着双眼,倔强的躺在床上的德崇。
屋里还好,没有自己想象的一片狼藉。只不过屏风和绣凳倒了。三娘先上前将倒地的东西扶起。屏风太重了,三娘有些扶不动,索性就放在了那里。
听到屋里细细索索的声音,德崇微微扭头,轻轻的睁了眼睛,只看了三娘一眼,好似确认了身份,转头仍旧紧闭双眼,不出声,也不动弹。
三娘站在屋子里有些尴尬,虽说这是自己的屋子,可自己一个女子,站在躺着男子的床前。男子的身份还异常的尊贵,眼前这诡异的状态叫什么事,更何况对方还一副十分不配合的态度,她要怎么使手段缓和关系那?
等了几息,还不见德崇有任何反应。
三娘败下阵来,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夏似锦给殿下行礼了。殿下不是要见小女吗?”
你吵着嚷着的要见我,现在见到了反而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三娘心里不住的腹议。
德崇轻轻的抬了手,指了指刚刚被三娘扶起的绣凳,三娘了然,谢了一礼,轻轻的坐在了凳子上。
德崇心里千般滋味,万般无奈,齐齐作祟。一时间堵的他不知从何开口。他本来就只是想找一个宣泄的地方,可他在街上兜兜转转竟然发现这么大的京城他竟然无处可去,然后走着走着他不自觉的就走到了这里。然后他就想到了一向机敏的夏似锦,他心中的众多疑惑,说不定她能知道些什么。谁知自己刚到这里,邵师傅就追了来,他谁也不想见,那里也不想去,这一个多月的折磨,快要把他逼疯了,他需要喘口气,宫里如同牢笼压的他血液里奔腾的都是疲惫。只到邵师傅将他甩到床上,他就再也不想动了。
三娘看着眼前异常平静的德崇,也不知该不该先开口。这孩子看着比上次来的时候还要憔悴,那时虽衣衫褴褛,可整个人的状态还是可以的,要不怎么能一剑指了她,可现在衣着倒还整齐的德崇,躺在床上,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三娘猜测怕是真给他一把剑,他也未必杀的了自己,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吗?
“嗯”三娘轻轻的出了一声。
“不知殿下来找三娘所为何事,皇上初等大宝,宫里千头万绪,您不去帮您父皇吗?”
德崇听后,一跃从床上而起。急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