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必惊慌。皇上只是要见见小姐,你的祖父夏大人也在那,姑娘不必担忧。”
祖父也在?
三娘愣了愣神。心中总算是稍稍安定了些。
祖父经历了那么多的风浪,定然比自己强些,总好过自己独自面对皇上。
若是自己言语有失,好歹祖父能圆回一二。
“谢大人提醒,三娘感激不尽。”
內侍回头,轻飘飘的看了三娘一眼。
一个很是精致妥帖的女孩子,皇上登基时短,身后这姑娘是皇上明轩口谕,见的第一人,纵然刚刚被这样怠慢也还能气定神稳,将来这怕是还有大造化。
內侍轻轻的勾了勾嘴角。
这宫墙里新一轮的争斗怕是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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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宫里早早的就烧起了地龙,不管室外如何,室内都如春日般温暖。
三娘跪在暖烘烘的地砖上,心里仍是止不住的寒意,一阵阵的袭来。
祖父不在。祖父竟然不在。
皇上竟单独见了她。
那皇上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三娘跪地俯首,根本看不请皇上的面目,可满室压抑的气氛,硬是让三娘止不住的想要发抖,这跟见先皇,完全是两个感觉。
三娘也知道,先皇的皇位得来的也是血雨腥风,不见得比晋王的光明多少,甚至更为过分,可先皇到底是当了这许久的皇帝,总是练就了一副宽厚仁义的心肠。
而现在坐上的这位。
三娘微微皱了皱眉,座上这位做的,她知道的太多了,仿若亲身经历,这比时间久远,道听途说来的都更有感受。
联想到晋王的种种,三娘心里就止不住的胆寒。
“你就是夏进的孙女?”
坐上之人开了口。
三娘将身子俯得更低,稳了心神,尽量平稳了声音回道。
“回皇上的话,臣女夏似锦。是夏家的女儿。”
坐上之人,略思索了一番,继续吩咐道。
“抬起头来。”
三娘心里吸了口气,尽量保持着平静,缓缓的抬起了头,眼睛仍旧不敢往前看。
“嗯,确实是不错。”座上之人评价道。
三娘吓的一动都不敢动。
皇上继续开了口。
“你今日定是奇怪,朕因何宣你而来。听闻你素来聪慧,不防你自己说一说。”
三娘的汗顺着脊背咕噜噜的往下流。
她说,她说什么?
她怎知道皇上知道的是那件事情,不知道的又是那件事情,她去那里猜,若是猜对了还好,若是猜错了,她的小命还能保的住吗?
“臣女愚钝,实在不知皇上召见所为何事。”
座上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