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他都会偷偷地看,不至于不礼貌。
可能是看的次数太多了,变成了一种习惯。
有一次目光投过去时过于明显,被坐在小马扎上看书的小女孩抓了个正着。
宫筹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假装做得不经意。
但小女孩却放下书站了起来,矮他一个头的小家伙在他面前掏口袋掏了半天。
最后掏出一颗彩虹流心糖,递到宫筹面前。
“给。”
宫筹看着带着彩虹流光糖纸包装的糖果,静静地躺在那只伸过来的小嫩手上,没有去接。
小女孩也不问他要不要,看他不接,就干脆塞到他手里了。
“最后一颗了,留给你。”
宫筹当时觉得这话挺奇怪的,但毕竟是人家的好意,拿着糖果,想说一声“谢谢”,才意识到嗓子还没恢复。
说不出来。
只能用肢体语言,点头表示谢意。
因为喉咙在修养期,奶奶怕宫筹被乡下的灰尘呛到,导致呼吸道感染,所以每天让他戴着口罩。
大夏天的,宫筹戴着黑色口罩,其实是有些闷的,但后来就习惯了,甚至不戴还有些不适应。
好像也就是从小女孩送他糖的那天起,他奇怪的体质便像是被解开了封印一样。
在他身体里发酵生长。
那天回去后,奶奶问宫筹:“筹儿耳朵咋这么红?晒的吧?”
那是宫筹第一次耳红。
却也红了一整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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