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车流量不小,但走国道的除了搞货运的没多少,陈舟一家子走得开算顺畅,半个小时后,车已经停到兴隆县第一高中门口。报名的事情非同小可,跟着孩子一起过来的家长多的是,徐远山、周蕙两老混在人群里也不显眼,只是认识徐丽萍的人太多,他们往教室走的一路上都没少了打招呼的人。
陈福、陈贵兄弟俩图谋死去兄弟财产的事情已经在兴隆县传开了,虽然爱着陈钟过世没几天,没人当面向陈舟、陈玉姐弟俩打听内幕消息,但不断有隐晦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目光中或是好奇、或是刺探的味道,看得陈玉不舒服的皱起眉头,不由得长开浑身尖刺。
陈舟换了个位置,把姐姐挡到内侧,自己沉下脸,淬了冰似的眸子顺着路人的视线看回去,冻住他们的眼光。
好事者的学生心里头再想知道内幕,也清楚打听别人家私事不是什么好习惯,被陈舟这么一看,纷纷扭开脸,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看了。
可徐丽萍一个成年人就没有这种优待了。
与她相熟的人毕竟太多了,许多曾经被许丽萍教导过的人打着关心的名义挤到徐丽萍身边,做出一脸沉痛的模样打听八卦新闻:“徐校长,陈家老大、老二两兄弟可真不是东西,孩子们没别吓着吧?幸亏你警醒,否则要是走晚了,指不定遇上什么呢。”
丈夫才走了半个月不到,徐丽萍经历的事情却已经远远超过她正常范围内需要承受的。此时,她的心情十分恶劣,没有一丁点与人应付、客套的心思,但陈福、陈贵的事情还没落幕,对于最后到底走刑事责任,还是走民事责任仍旧在模棱两可之间,徐丽萍知道自己不能把兴隆县的人都得罪了,让他们最后把闲话说成自己孤儿寡母心狠手辣。
徐丽萍没有强打起精神,而是虚弱的对来人露出笑容,把自己作为一个丧夫的中年女人的茫然无助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任由看客品尝其中的趣味。
她慢慢抬起手,好像承受不住似的捂住脸,“孩子们比我坚强,到现在连哭都不肯哭一声,我成天到晚的悬着心,就怕他们绷太紧了。”
说闲话的人图的就是知道更多内幕消息,回去说嘴,把别人的家世变成自己口头的谈资,有了徐丽萍现在的表现,他们顿时像是吃了一顿大餐似的,身心都获得无与伦比的满足。
来人赶紧对着徐丽萍劝说:“徐校长,你别担心,现在考完了就好了,多让孩子们出去玩一玩,散散心就好了。”
闻言,徐丽萍脸上神色越发惨淡,捂住嘴把哽咽压在喉咙里面,断断续续的说:“我哪能放心,小舟他……他进考场的时候什么都写不出来……我真怕他落榜了受不住。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敢回去,只能匆匆把手里的土地卖了搬出去,以免出意外。”
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便来人搭话是为了听写谈资,也得付出自己廉价的同情心了。
她赶紧扶住徐丽萍单薄的身子,难得真心实意的劝说:“徐校长,你也别太担心了,县里不念书的孩子也多的是,没见谁饿死了。找份工作不难的,再不行小舟学习那么好,他还可以在市区挑个学校复读。”
正说着,对方压低了声音,用仅有两人听清的耳语声道:“我听说,陈福、陈贵两家的儿子正折腾着要让你们出面说话,好把他们两个的损爹弄出来呢。你们报名之后赶紧走吧,能躲就多躲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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