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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舟可以压着实体出版的事情引而不发，如果在作者之间引发巨大震荡。

过去对终点文学网信任有加的作者们现在忧心忡忡，根本不相信网站发布的任何消息了。他们之间相互串联，不停的交换信息。没等到陈舟公开表示“合同问题很大”，作者圈子里已经有人按耐不住焦急的情绪，宁可自己花钱买心安也要亲自验证到底是“某些作者不满意网站而散步的流言蜚语”还是“被利欲熏心的网站可以压制的真实情况”了。

心急多疑的作者们显然没能得到让自己安心的回复，在陈舟在小群里面说“让律师看看合同”之后仅仅一周的时间里，被证实合同确实会让作者们在贩售版权的情况下拿不到任何分成的消息已经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进几乎全部作者耳朵里面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终点文学网断了作者们除了网络分成之外的收入，利益受损的作者们自然视其为杀父仇人。他们有志一同的对编辑隐瞒了关于合同的全部发现，不对属于终点文学网的工作人员透露一丁点消息。

陈舟在全部作者都确认了版权合同的问题之后，才出面证实这个消息。

他状似冷静的在群里一项一项说出自己的担忧，“孙律师告诉我，如果是全版权买断合同，那么官司肯定打不赢了。不过我的合同因为当初为了刨除掉动画和漫画的版权是匆忙改动出来的，里面还有一些活动的空间，不过拿出来打官司可能也要花费非常多的精力和时间，而且很可能需要我不断提供证据……在这种情况下，我肯定没办法安心创作了……关于还要不要告这一场，我挺犹豫的。”

东西南北没有风听得皱眉，他和终点文学网的合同并非买断合同，而是更早的分成合同。

分成合同颇为粗糙，只规定了网络收益的部分作者和网站五五分账，实体出版作者和网站八二分账，至于什么影视、漫画、动画、游戏改变分成一概没有，甚至就连打赏合同，都是后来临时补签的协议。

在确定陈舟吃亏已成定局后，他止不住忧虑的询问：“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陈舟丢上去一个摇头叹息的表情，然后用失落的情绪回答：“按照孙律师的意思，除非证明我不具有行使公民权利的能力，否则合同是我自己签的，这场官司打了也不太可能胜诉……”

“什么叫‘没办法行使公民权利’啊，这话说和没说一个样。”鹰眼看天下看到拗口的字眼就觉得没戏，心情也十分沉重。

“没办法，谁让我签合同的时候使用的身份证已经成年了，而且自己也没有精神问题。”陈舟打上去个苦笑的表情，一派认命的态度说，“算了，反正我也不缺那点钱。为了钱和网站闹腾起来，反而伤害了读者利益实在太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