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的罗烈凶狠的杀向帝王紫。他一动,谭耀辉,深渊王等人立刻提着神刀杀出去。“慢!”方红妆一闪身挡住了罗烈的去路。已经被杀意刺激的要疯魔的罗烈,凶煞的撞上方红妆,方红妆仍旧是一动不动,两眼清澈的看着他。两人相隔不足三厘米,方红妆丰满的胸膛都压到罗烈的胸膛,他这才停下来,压下那躁动的杀念。“她已停战,再动手,就等于我们向他们宣战了。”方红妆低语道。罗烈浓烈的杀意潮水般退去。一旦宣战,仍旧如先前顾虑的那样,最期待的将是冥,他们会拉暝下水。还有最关键一点,帝王紫命令已下,阻挡已然来不及。还有就算是出手,真的能杀死帝王紫么。这样一来,岂非是毫无收获,反而白白便宜了冥。罗烈闭上眼睛,深吸两口气,再度进入战斗本能状态,彻底平静下来,他目光越过方红妆,看向帝狐。之前,就是帝狐向帝王紫暗语的。换言之,帝王紫所有做法都是帝狐的主意。这个被罗烈视为依靠才智鬼谋成为他最大敌人之一的神秘人,他能看不穿罗烈的顾虑么,肯定可以。那么他这样做,是否还有别的目的?别人,可能没有。帝狐,不见得没有,甚至可能已经在挖陷阱了。罗烈点了点头。方红妆这才闪身躲开。罗烈两眼射出森寒的光芒,逼视着帝王紫,寒声道:“我发大道誓言,一月内必杀你帝王紫!”大道誓言,一旦不成功,必遭大道抛弃,从此武道之上难有成就;若是誓言太大,甚至可能被大道抹杀。他的话令方红妆吓了一跳,想要阻拦已经不急。所有人都为之侧目。就是帝王紫都颇感意外,随后便纵声狂笑起来,“本帅岂能是你一个叛徒能杀的,别说一个月,就是给你一万年,十万年时间,你也只能被本帅踩在脚下,你注定要被大道抛弃。”罗烈只是非常冷的道:“我从不食言!”他说完就走。背后唯有帝王紫的狂笑声。“本帅晋升天子家族在人间最高统帅,以所有叛徒之血庆贺,当大醉,来人,摆宴!”她的话就好像一根根钢针扎入谭耀辉,深渊王等人的心脏。也狠狠的刺激着罗烈。但是,罗烈冷静了就是冷静了。一行人返回住所,是一家占地庞大的庄园。方红妆让人给谭耀辉,深渊王等二百余人安排住所,这些人仍需要一点时间来疗伤的。随后就将御水寒等人扔在大厅等着,她拉着罗烈进入后面的花厅内。“你太鲁莽了。”方红妆面色凝重的道,“怎可以发下一月必杀帝王紫的大道誓言,她若是即可遁走,回归天子家族一个月,你岂非就完了。”罗烈道:“她不会走的,就她那样的人,就算是天子家族的人逼迫她回去,她都宁可去死,也要待够一个月的。”方红妆哼道:“若是有天皇强行出手,让她昏迷带走呢。”罗烈眉梢微挑,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看来当时的确考虑不周。“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我们只能尽快的想办法杀帝王紫才行。”方红妆道,“你不能暴露真身,实力注定大打折扣。”她取出一张弓,一壶箭放在桌上,“这些给你。”弓体如琉璃制成,浑然一体,宛如上天杰作。弓弦同样晶莹剔透,甚至有一缕锋锐萦绕着,宛如刀剑之锋。一壶箭,乍看没什么,并且毫无锋芒,但是仔细看,却发现箭本身烙印着苍天痕迹。罗烈抚摸着弓箭,感受着那一缕缕的圣威,道:“这是猎圣弓,掩天箭。”“嗯,还适合你吧。”方红妆问道。“何止是适合。”罗烈看向方红妆,发自内心的道:“谢谢。”方红妆被他这般郑重的看着道谢,给搞得竟然有点不知所措,坐下来,优雅的伸手将额前的秀发拢到耳后,露出晶莹的耳朵,抿嘴道:“你不用对我这般客气,若无你,我早死了。”“我说真得。”罗烈认真的道。方红妆白他一眼,“平白无故的,你突然谢什么谢。”罗烈道:“好吧,不谢了,反正古荒山林什么都有,送我一点,也没什么。”方红妆好气的掐了他一把。说实话,猎圣弓与掩天箭的确对罗烈意义非凡。因为这弓箭能够让他不需要担心被发现剑道,可以尽情的施展了。猎圣弓,听名字就知道,猎杀过圣人,问题是猎杀的不是普通圣人,而是天圣。所以此弓有非常强烈的独有圣威,能够天然掩盖罗烈的剑道之意。掩天箭,号称连苍天都给掩盖,是为掩盖罗烈的剑道,难么?加上罗烈的悟性,适当的激发弓箭之妙,用心之下,不被人发现,还是没问题的。正因为弓箭有这能力,才说正适合他,更才能说方红妆用心了。方红妆伸手按住了罗烈拿猎圣弓的手。罗烈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方红妆严肃的道:“我要确认,你不会再意气用事。”“我已经冷静了。”罗烈道。“冷静了,还能发大道誓言,一月内必杀帝王紫?”方红妆毫不相让。罗烈也明白,方红妆这是为他好。现在想想,大道誓言的确考虑不周,也难怪方红妆这般严肃。看着这位绝对能够与苏妲己并称天下第一美人儿的女人,罗烈目光下移,落在她某处位置,嘀咕道:“被你胸压,还是很舒服的。”“啊!”方红妆万万没想到罗烈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调戏她的话,绝美无暇的脸蛋儿顿时被一抹红潮覆盖,美的不可方物,美的醉人心魄,美的能让所有男人无法自制的想要拥有她。罗烈则抓起猎圣弓和掩天箭就跑了出去,“我去看看谭耀辉他们。”望着罗烈远去的背影,方红妆好一会儿才平复躁动的心,气恼的跺跺脚,恨恨的道:“你这混蛋,是你压的人家。”说完,又愣住了,这怎么那么像撒娇?气恼的方红妆啐道:“早晚打你一顿出气。”她深吸口气,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又以一副端庄的姿态走出去,会见御水寒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