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我都不愿意去回想你生日那天,你听完我那句话之后,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说:“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类型啊。”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这是我唯一不了解你的盲区,我看见过很多跟你谈过恋爱的女孩子,她们像是夏天裏的花朵,每一朵都很美丽,而每一朵的美丽又各有不同。
或许,你不喜欢的是我的坚硬吧,安宁眼底的那些仓皇和无助永远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眼睛里。
你握住我的手,用前所未有的诚恳态度,你说:“苏瑾,做朋友长久得多。”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笑一笑:“那就做朋友好了。”
说得是这样云淡风轻,可是回去之后我蒙在被子里哭了一夜,我很难说清楚我是为什么哭,是为了自己高傲的自尊心,还是为了我跟你之间名不副实的友谊,还是为了刚刚说出口就被判了死刑的爱情。
那天凌晨三点,我接到安宁的电话,她的声音那么冷静决绝,她说:“你必须出来跟我见一面。”
凌晨三点,在空旷无人的马路上,拥有一张巴掌脸的安宁哭得歇斯底里,她一遍一遍地问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看着天上的星星,第一次,心裏有那么那么浓烈的哀愁。
我还没有崩溃,她倒先崩溃了,我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打通你的电话,你睡意蒙胧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来,我只觉得无限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