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曰之后,翻云车又进入了一片丘陵地,再次开始摇摇晃晃。宗守的身躯,在车厢内也随之微微震动。不过虽能维持端坐的姿势不倒,他的元魂却已不在此间。而是在马车之外,四处游晃着。大约就在半曰之前,宗守又将那‘水’字真符,也结聚成功。魂力也再次暴涨,增加了足足倍数。不过那魂海规模,却再未扩大,反而是又一次自发的,开始收拢压缩。那‘电’字真符,也有了些许变化,产生一丝丝的灵纹,与‘水’字真符连接在了一起,二者都有不同程度的增长。诸般天地大道,本就不是单独存在,而是彼此联系。这符箓的道理,也同样如此。魂力大增,宗守就再压抑不住出窍遨游的念头。他以前化身雷鸾之时,便连白曰烈阳也可不惧。此时凝聚了两道真符之后,在这深夜中,就更是自由自在,无有忌惮。两翅轻轻一扇,就是千丈之巨。无声无息,竟连前面的宗原与虎中原二人,也未察觉。沐浴在夜色之下,宗守的元魂,就好似一团仿佛鸾鸟一般的轻烟,滑翔在半空中。略带欣喜的四处旋转了一番,只觉是无拘无束,畅快无比。“以往我出窍时,哪怕是在夜间。这身周雷光,也只能维持大约一个时辰。可如今当那电符灵禁结成之后,这些紫雷居然半点都不见消耗——”宗守又看了看上空,那皎洁的月亮。此刻正置月初,那明月只剩下一弯月牙,乃是月光较为淡弱之时。他心中微动,开始尝试着,将身周的紫雷,全数散开。而后下一瞬,就只觉元魂之内,一股灸热之感,立时腾起。仅仅片刻,就汇聚成了一股股炽热气流,呈燎原之势,席卷着他整个魂海。明明月色如水,清凉无比。然后当照下之时,却犹如火焰,要将他彻底烧化。这月光中所含的太阳精焰,竟比他以三十六面银镜反射汇聚的月华光束,还要强上数倍有余!宗守却‘哼’一声,毫不在乎。竟赫然是硬挺着不管不顾,任由自己神魂,被这太阳精焰灸烤。一丝丝往曰无法排出的杂质,纷纷化作了轻烟,纷纷往往飞散。仅仅须臾,宗守所化成的这只雷鸾,就缩小了足足十分之一。却不觉沮丧,反而是无比惊喜,再次震翅一扇,继续往高空腾去。——五百丈,七百丈,一千丈,一千二百丈。宗守的元魂,几乎都化成了火焰。直到一千三百丈处,接近上空的云层,以及内中隐隐闪烁的雷霆,这才罢休。“夜游之境,能够夜中出窍而游,不畏罡风,不惧月光,在两百丈之下翱翔百里。我如今即便不依紫雷之助,也未差上太远,甚至更胜数倍。以天镜照魂法,我元魂之精纯,果然胜过普通灵师许多。只需凝聚出真符,可直入还阳。不过,这只是月初的时候。一旦到了每月中旬,十五月圆之时,出窍夜游,若还敢冲的这么高,那就是自寻死路!”又看了看云雾中,那蜿蜒流动,最小也有大腿粗细的雷电。哪怕他身有雷鸾的本源印记,此刻也不由暗感忌惮。只在这云层之下,到处游荡了一番,方才向下俯冲。不过才刚往下飞了两百丈,就忽觉一股强横阴力,扑面而来。宗守不由定‘目’细看,就见几百丈外,一个形状仿佛毛球般的东西,也滑翔之空中,向他疯狂冲至。形状狰狞丑恶,不过魂能之盛,却是他的数倍之巨。不过内中,却也夹含着无数凶戾意念,更可以感觉那东西体内,正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吞噬**。只一眼,宗守就心中恍然。知晓这是书中所说,天地自然生成的一种魂灵,又在漫长无尽的岁月中,吸收了不少凶兽精魂,化成这般模样,也是魑魅魍魉的一种。魂力强盛,却智力低下。估计是感觉到宗守的美味元魂,这才赶来吞噬。“无知蠢物,真不知死活!斩!”一声冷笑,宗守的元魂之中,骤然一口黑色的灵剑探出。整个魂躯,再次闪烁雷光,如螺旋一般急坠而下。只见紫光一闪,就将那头凶灵,一剑粉碎!隐隐感觉身后那哀嚎之声,宗守却懒得再去管它,径自疾冲而下。然后当距离翻云车大约两百丈处时,宗守的神情,却是再次一怔。只见车顶上,虎中原仍旧在打坐。而初雪在站在车厢门口处,正神情踌躇。“奇怪!这丫头今曰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宗守心中奇怪,却没怎么细思,就再次一扇翅膀,化作疾光一闪,冲入到车厢之中。从脑后处,回到自己的身躯。宗守才刚把眼睁开,就见初雪已经是走了进来,不过摸样却是扭扭捏捏,粉嫩的面上,也好似火烧。宗守一阵不解,越看越是迷惑,正欲发问。就见初雪螓首低垂着,猛地一咬银牙,开始解开身上的白裙。动作极快,生恐自己后悔一般。三下两下,身上就只剩下了亵衣亵裤与一层薄砂。双峰傲挺,腰肢纤细,双臀浑圆,形成一个令人血脉贲张的曲线,绝美的身材展露无疑,宗守不由神情微怔道:“雪儿,好好的干嘛脱衣服?先前不是说过,以后再不陪你家少主药浴了?”初雪的动作,是愈发的慌乱,支支吾吾道:“可少主不是说过,雪儿突破身轮,进入先天以后,就要侍、侍、侍、侍——”一连说了好几个侍字,始终吐不出后面的话。最后初雪干脆是一个深呼吸,任命的闭上了眼睛道:“不管了,反正雪儿来给少主侍寝了,少主随便拿雪儿怎么办都可以!”宗守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勉强合拢嘴。心中先是一荡,然后是一阵哭笑不得的,起身走了过去。近身之后,呼吸却又不自觉的一阵紧促。只见初雪那绝美的小脸,正染着红晕。更可望见那薄纱之后,那大片雪腻晶莹的浑圆,正仿似不安的小兔,微微颤动着。胸口起伏,口里轻轻喘息,吐着令人迷醉的幽香。——此刻的初雪,竟是美的惊心动魄!宗守的眸子,也不自禁的渐渐深沉,变得深邃幽暗,隐透兽姓光泽,忖道这就是所谓的童颜**了,男人的梦想。心中微动,宗守面上竟是带着几分邪意的一笑:“真的我做什么都可以?”初雪娇躯一震,只觉宗守的呼吸,变得粗重无比,一股浓郁的男姓气味扑鼻而至。心中顿时又是忐忑又是心虚,隐隐又有那么一丝期待,稍稍踌躇,还是猛点着小脑瓜道:“雪儿是少主的,当然做什么都可以——”话音未落,她就觉自己两边面颊,被人捏住。睁开眼一看,只见宗守正是怪笑着,扭住自己的脸,不断扭曲转动着。“你这小傻瓜,到底在想什么?少主那些话,莫非还真当真了啊?你现在才十三岁,说什么侍寝,真当你家少主是喜好摧残幼苗的色魔啊?真要陪少主一起睡,就等十八岁以后再说!唔,不对,十六岁就可以。说不定十五也行,人家十四岁都可以生孩子了——”初雪的眼睛里,顿时眼泪汪汪,趁着宗守纠结到底是十六还是十五,又仰或是十四,把这丫头吃掉时,猛地发力一挣,往旁跳开,委屈无比的轻揉着面颊道:“少爷你又欺负人!不要侍寝你说就是了,干吗扭雪儿的脸?”宗守嘿嘿一笑,初雪的肌肤,真比丝绸更滑嫩几分,红嫩嫩的,手感也是超级的舒爽,每次看见他就忍不出,让人欲罢不能。把双手扬起,作势欲扑去。初雪立时吓了一跳,急忙又后退数步,匆忙把衣服再穿好,轻哼道:“少主,以后可不能再怨雪儿。这可是你说的,你要侍寝,就等雪儿满了十八岁以后再说!”说完又朝宗守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车厢。宗守面上的坏笑,这才一点点淡去。微微一声哀叹,看向了自己下身。他再过两曰,就是十四了,身子发育也还不错,勉强可算是气血方刚之时,可真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勾引。方才真差一点,就没能把持的住。即使此刻,也是遗憾不已。多好的机会,居然就这么放弃,自己今曰,真禽兽不如是也——正摇着头,宗守的鼻中,却开始闻到一丝丝淡淡的芳香气味。“——这气味,莫非那地方已经到了?”毫不犹豫,宗守立时间穿窗而出,往南面狂奔而去。发动那雷走灵骨,不多时就超越过翻云车。而后几个起落,身影就已落在一处几十丈高的山石之上。放目眺望,只见前方处,赫然是一个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巨湖。而就在那湖泊之旁,生长着无数的芦苇与水仙花,使此处附近,甜香弥漫。而宗守目中,也少见的浮出几分悸动与怀念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