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守口中说是不欠佛门,然而心中却知晓佛门本身的境况,其实也同样艰难,否则也不会生出另辟净土极乐世界之心。在这个时候,大曰如来毗卢遮那亲至此间,确可说是为拉拢他这位‘未来无量佛’而不遗余力了。不过此时宗守却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不痒。他不可能真去当什么无量佛主,然而却无论如何,都已免不了与佛门的一场缘法。既然如此,那么此时借用佛门之力,宗守也自然是心安理得。另辟界域,此举乃天大因果,此时不多捞回来一点就亏了。焚世血瞳依然在洞照域外,已可见那无量光辉照耀下。域外盘旋的千万夜魔,都纷纷退回到那六十艘古木巨舟内躲避。宗守不禁一笑,知晓这次守界之战,已经暂时落幕。总算是守住了天方世界,与夜魔族的整个战局,也已稳定了下来。他此番来寻沈月轩的目的已达,那件数月后就可能炼成的‘斩仙葫芦’,更是意外之喜。接下来也是该潜心闭关一阵,看看能否在这段时间,将那门六神御刀术,再提升一个层次!宗守也颇是期待,沈月轩以器观法,以‘斩仙葫芦’证道,踏入圣境的那一刻。今曰之战,有孔瑶指挥,列缺与李信宗原这几位无双名将辅佐,在天方界内外,一共斩杀暗夜魔廷精锐之军近七十余万。而本身的伤亡,却是小之又小,总数不到千人,算是大胜。宗守循例出面,对诸军嘉奖抚慰一番。而后就直接进入到钧天仙府,选了一间偏僻的境室闭关。灵气未必有多丰裕,然而宗守本身,就因在秦皇古墓中,吸收了太多精元。本身元气盈满膨胀,全力压制都来不及,就更不用说继续吸纳。这次闭关,唯一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完善那门六神御刀术而已。先是参透了林玄霜为他寻来的诸多秘本,彻底掌握,然后与自己的六神御刀术与那么太上诛仙图录互相印证。说起来简单,然而宗守以宙极命世书加速,绞尽了脑汁,耗时整整数年之久,这才勉强有了些头绪,渐渐摸清了这其中脉络。然后宗守,竟得出一个使人膛目结舌的猜测。“太上六神,太上斩仙?这本太上灭度真经,难道不是八图,而是可合为一整张不成?”虚空绘画,宗守在身前的地板上,刻出一条条深痕,目光满是疑惑惊奇之色。他此时所绘,正是自己摸索拼凑出的部分太上六神图录。自己猜测,应该还不到真图的十分之三四。然而仅仅只是如此,这些蕴有灵力的玉石地砖就已经承受不住,纷纷碎裂了开来。甚至波及整个钧天仙府,一道道深不可见的裂痕,向四面八方的延伸开去。直到远处,传来了林玄霜的一声怒吼:“宗守你这个孽徒,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仙府甚合我心,你是想毁掉不成?”宗守讪讪的一笑,也只能停下。然而目中的疑色,依然是久久未退。他参悟拼合出的这副残缺之图,不止是与太上斩仙图录联系,与另一门太上应劫图录,太上诛魔图录,竟然也可联系。隐隐然,似乎是这本太上灭度真经的核心。只可惜他手中,此时只有三张图录,还无法印证自己的判断。“如能使八图合一,太上灭度真经聚全。此物该是何等的气象?开天至宝?还是一门可以直指真境的功法?不对,太上灭度,难道是灭度界域之法?”宗守若有所思的,看向太上诛魔图录的缺角。想到以这些图录的材质,实在想不到这世上能有什么东西将其毁去。莫非是这整个界域的意志,不容这本灭度真经完整无缺?这些念头,只一闪而过。宗守就将所有精力,继续投入到六神御刀术中。整个过程,几乎是推到重建。“这些得到太上六神图录之人,只怕都错了,大错特错!六神御刀,不是一神分六,也非是在刀中融入精气神之类。而是同时御使六种神决,六种大道的法门。真正的太上六神图,也将六种神决法则,真正融合为一之法!”宗守虽掌握无数的神通**。然而互相转换时,总有些不畅。合一使用时,威力确实是大了,却无法将所有的力量,真正聚而为一。彼此间的冲突,也难以协调,无法持久。哪怕是他的本源道基,乃是包容万法的‘道’字神诀,也同样不能。也不止是他,此域中所有的修士,都无法办到,也远不如宗守。而这太上六神图录,却能够办到!这才是这张太上六神图,真正可怖之处!这门法术,算不上是什么大道。然而作用却不仅仅止是限于飞刀术而已,也可运用于其他的法术剑道中,使人实力倍增!窥透了太上六神图的奥秘,接下来宗守重构六神御刀术的过程,也渐渐进入正轨。时间加速十倍,这静室内的三个多月,可抵得外面三年。宗守几乎是彻底陷入了进去,天方世界的争夺大战,大乾仙廷诸界之事,都一概不管。而此时天方界可谓群英荟萃,名将云集。元莲界与云界,也皆有贤臣处理执政,也确实不用他艹心什么。一直到宗守将基本全新的‘六神御刀术’,完善好框架之时,才突然睁开了血瞳,望向了数个世界之外。他虽是闭关参研,不理外事,然而却不意味着就是耳目塞绝。对天方界的战事,也时时关注。三月时间,他知晓大商境内,已经彻底大乱。中央云陆北方尸军崛起,几成冥国。大乾要独自支撑天方界战事,一时无瑕理会。只将大商东面数省纳入治下,就再无力外顾.不过在大乾诸省,元莲诸界,整训征召的八百万大军,在这三个月已经渐渐成型。只需再有小半年的时光,就可用于战场。那时哪怕正面抗击暗夜魔廷,也非不可能之事。数月来,夜魔军只试探着攻打几次天方世界,每每损兵数十万,就果断罢战退回。不见其余动静,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今曰,却终于有了动作。(未完待续)